戴嫣为难地皱着眉头:“工作人员的名单我可以给你。但是会员的不行。”说着,将身上的浅粉色运动衫脱了下来,“换回来吧,我总不能穿着你的衣服出门。”
“你要走?”
“总不能真住在你家。鲜于庆云要是知道了,还不吃了我?”
“但是……”司徒月也站了起来,“会员名单我真的很需要。”
“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戴嫣脱完了衣服,走到司徒月面前,动起手来。
“我自己来。”司徒月只好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戴嫣穿着内衣悠然自得地站在她面前:“明天,我让会所的负责人联系你,名单你跟他要。”
司徒月脱下她的衣服,递过去:“我可以问负责人一些问题吧?”
“当然。我会叮嘱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徒月没办法了。想来,客户资料是非常重要的,她总不好强人所难。可是,要怎样才能拿到红酒会所会员的名单呢?
戴嫣走到玄关,换好鞋回头看着她:“司徒,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戴嫣留下一个承诺,在深夜离开了司徒月的家。她前脚刚走,司徒月迫不及待地拨打鲜于庆云的手机。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鲜于庆云才睡醒。打开手机,两通未接电话通知,还有两条wei信消息。都是来自司徒月的。
第一条: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第二条:早上好。我跟你说说从d那边得到的线索……
放下手机,鲜于庆云想了很久,约了白墨轩出来吃午饭。走到玄关的时候,看到鞋柜上放着两张票,是芭蕾舞剧院的《唐吉坷德》首演。
他知道舞院一直在排演《唐吉坷德》没想到,这么快就首演了。不过,家里怎么会有两张票?
何文兰走到了过来:“霄霄,你要出去吗?顺便帮我把包裹放到快递站。”
鲜于庆云指了指票:“谁送来的?”
“还能有谁?老章呗。”
何文兰口中的老章就是当初捡到司徒月手机的那位。
“他为什么送你票?”鲜于庆云问道。
“这次的剧本改动很大,尤其是‘杜尔西内亚’。我出演过这个角色,又是剧协的元老。老章想请我去看看效果。”
鲜于庆云只是“哦”了一声,接过母亲要送去快递站的小邮包,准备出门。
“霄霄。”何文兰叫住儿子,将两张票递给他,“丢了吧。”
鲜于庆云看了一眼,既没有接过来,也没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何文兰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将两张票撕了,丢进垃圾桶。
自从舞台事故之后,何文兰将家里关于芭蕾舞的所有东西都收进了储藏间最深处。对此,鲜于庆云从没说过什么。打那之后,他再没看过一场芭蕾舞演出。即便是在网上看到视频,也会马上划走。
曾经属于他的舞台,如今遥不可及。而他不愿意,也不会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有那么几次,白墨轩问他,既然放弃了,为什么还要开家舞蹈教室?不怕触景生情?鲜于庆云的回答很简单,放弃的是事业,舞蹈教室是赚钱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