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想象着可能性,甚至想象出戴嫣打第二通电话的时候,在说:刚才有个女的问我认不认识鲜于庆云……
又或者,戴嫣会说:我连续两天接到奇怪的电话,有点害怕。
戴嫣跟鲜于庆云的那些事故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究竟有没有关系呢?思而不解,便上课的时候想,下课的时候想,整整想了一下午。
最后一节课结束,司徒月第一个走出教室,赶到校门口。看看时间,距离跟鲜于庆云见面还有二十分钟。
这时,一辆白色的本田车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下来。司徒月并没有在意她,只扫了一眼。
女人站在车旁打量着司徒月,谨慎而又生疏地问道:“请问,你是司徒吗?”
司徒月看了女人第二眼:“我是。你找我?”
女人笑了。笑容非常的和善:“总算见面了。中午,我们通过电话。”
司徒月一愣:“戴,戴嫣?”继而意识到这个称呼似有不妥,忙改了口,“不好意思。戴姐。”
“别在意,一个称呼而已。”说着,戴嫣绕过车子,走到司徒月面前。
戴嫣的个子不高,体态丰腴。齐耳的短发让她看上去有几分飒爽。脸上略施薄粉,目若秋水,唇似樱红,微笑的时候左边嘴角还有个小梨涡。是个非常迷人的女性。
司徒月本想跟她握握手,可又觉得这做派有些老套,一时间尴尬了起来。戴嫣蛮大方地看了她几眼:“抱歉,没跟你打招呼就来了。”
司徒月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戴嫣说:“我来找你,主要是想问问关于在电话里,你说的那件事。”
司徒月巴不得跟她谈谈:“好啊,其实,那时候……”
还没等司徒月的话说一半,戴嫣左右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车里说吧。好吗?”
司徒月犹豫了一下:“我还在等朋友,车子停在这里没关系吧?”
“没关系。”
司徒月走下马路沿儿,伸手去抓副驾驶席的车门。戴嫣稍稍拦了一下:“这边车座上放了很多东西,我们到后面坐吧。”说话的功夫,已经为司徒月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司徒月弯下腰往里面坐,身子刚刚探进去一半,忽见里面已经坐了两个面色不善的男人。她下意识的想要退出去,戴嫣在后面使劲推了她一把。她连叫都没叫出来就跌进了车子里。同时,车门关了。她听到车门上锁的咔哒声。
“你们干什么?”司徒月惊慌地质问着。
挨着司徒月的男人抓住她的胳膊,低声威胁:“别动!”
“放手,我要喊了。”
话音未落,靠在左侧车门的男人已经下了车,坐进了驾驶席。而戴嫣,坐在了司徒月的另一边。如此一来,她被两个人夹在了中间。
车子开动起来,驶向前方。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没发现司徒月不见了。
司徒月惊慌地叫了两声:“你想干什么?我,我警告你,你这是违法的!”
戴嫣笑了。不同之前那和善的笑容,这一次像极了擅于算计的狐狸,正瞧着一直兀自逞强的小白兔。
“司徒月。”戴嫣似笑非笑地说,“名字倒是很好记,就是不好找,我在你们学校几个门口都安排了人,等了快一小时才把你等出来。”
这时候,司徒月稍稍冷静了些:“你怎么知道我在政法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