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说吧,说出来就好了。”
对别人,司徒月或许没有倾诉心事的念头,但廖小清不是别人。在还有几分凉意的微风之中,在头顶抽出的嫩绿之下,司徒月说起,这个时候鲜于庆云已经在奥地利了。
十几分钟后,廖小清搂着司徒月的肩膀:“你俩是真不合适,走了就走了吧。”
“我没想跟他有什么发展。”
廖小清觉得,司徒月是死鸭子嘴硬。不过,鲜于庆云都走了,接下来的事怎么办?
“你还要查吗?”廖小清问道。
司徒月缓缓摇头:“不查了。”说完这话,又想起件事来,“还剩下一件事。办完这事,我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有什么事?”
“上周我约了芭蕾舞院的郑浩,今天晚上八点见面。”
廖小清恨铁不成钢,去戳她的额头:“你脑子坏掉了?鲜于庆云都走了,你还去见舞院的人?”
司徒月揉着被戳痛的额头,委屈巴巴:“是我死皮赖脸约的他,现在总不好放人家鸽子。真的,见郑浩一面,我彻底放下这件事。”也放下他。
廖小清持怀疑态度:“真的?”
“应该是真的。”
“什么叫‘应该是’?”真是拿你没办法,“算了算了,晚上我陪你去。”
司徒月点点头,看上去还是无精打采的。
说完了正事,廖小清特别好奇地问:“他真送你礼物了?”
司徒月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盒子来。廖小清咧咧嘴:“你还随身携带?”说着,打开盒子,“卧槽!”
“不准说脏话!”
廖小清摸摸项链:“这样的奢侈品估计我这辈子都舍不得买……不过,鲜于庆云也真够可以的。先是找你调查舞台事故,你费心费力还往里搭钱,结果他自己不查了。还跟你发脾气,像是咱们上赶着他。结果呢?没过两天送一条这么贵的项链,拍拍屁股移民去了”廖小清啧啧舌,“典型的渣男啊。”
“他才不是渣男。”司徒月这话说得倒是很有精神头和底气,“他只是……”
“只是什么?”
司徒月看着手心里的项链盒子:“我觉得,他是累了。”
廖小清表示不是很理解。
其实,司徒月也说不明白。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一个人做一件事二十年之久,全部的热情和身心都投入其中,却因为一次事故毁于一旦。事件的真相与今后何去何从相比,可能他更在意后者吧。又或许,他不想遭受二次伤害。
司徒月笃定地说:“鲜于庆云的性格虽然顽劣了些,但绝对不是渣男。”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廖小清本着这样的心态,结束了这次谈话。
一下午过的很快。放了学,距离跟郑浩见面还有点时间,两个人先去了图书馆。
司徒月打开笔记本继续写她的论文,廖小清在一旁看着:“你这是找了多少资料?”
“反正很多。”光是电子文档资料就存满了十来个g,还有打印出来的文档资料。所以,司徒月的背包永远都像麻袋一样大。
话赶话的功夫,廖小清看到孙莎莎走了过来,想到学校里有关司徒月的传言是她说出去的,廖小清毫不掩饰地送她一枚白眼。孙莎莎像是没看到,走过她们桌旁,在后面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
“我怎么这么讨厌她?”
“谁啊?”司徒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