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号去过书展的。”叶枫说，“拿票入场名单，要再等几天才能有。”

鲜于庆云惊了：“你从哪搞来的？”

“有认识的吗？”叶枫斜睨着他

还没等鲜于庆云摇头，叶枫又说：“你要是一个都想不起来，我只能去找监控。那个麻烦。你认真想。”

鲜于庆云心里警铃大作！面色严正：“叶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当事方不同意的情况下，你擅自观看、截取监控是不合法的。”

“关你屁事。”

鲜于庆云：“……”

这时候，慕青蓉开口了：“鲜于庆云，我真的很着急找到笔记本。所以，首先，你一定要认真看名单。其次，不要管叶枫怎么做。”

慕青蓉的一番话反倒让鲜于庆云的脑袋清明了不少：“司徒，你在政法大学上学，法律专业吧？”

“对。”

“你是未来的律师。你就看着他胡作非为？”

慕青蓉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他跟我保证过，会使用合法手段拿到监控。”

“他说你就信？”鲜于庆云有点火大，“你们才认识多久？说起来，还没我见过他的次数多。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鲜于庆云一气之下说话重了些，却把慕青蓉想要忘记的事情从记忆深处勾了出来。

——

初春的天，湛蓝。树影还稀疏，春寒正料峭。鲜于庆云穿了件不合时宜的单薄衬衫站在抽出嫩芽的树下。慕青蓉卫衣加羽绒坎肩，从树后面的羊场小路走来。余光瞥见了身材高大，却不肯好好站着的青年。

青年眉目如画，顾盼之间风流十足。慕青蓉就这样看着青年，仿佛被那双眼睛吸了进入。

“慕青蓉？”鲜于庆云依旧靠在树上，漫不经心地问着看自己看得发呆的女孩儿。

慕青蓉咽了口唾沫：“你就是鲜于庆云？”

“是我。”鲜于庆云勾起一边的嘴角笑笑，三分的玩世不恭、三分的性感迷人、三分的风流温柔。剩下一分，是慕青蓉琢磨不透的。

慕青蓉只觉得口干舌燥。

鲜于庆云懒哒哒地朝她走了几步：“你还真敢来。你也不怕我骗你？”

“不是，不是聊过很久了吗。”

“聊过就相信？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慕青蓉闹了个大红脸，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

鲜于庆云忽然弯了一点腰，玩味地盯着她红彤彤的脸蛋看。慕青蓉被看得手足无措：“你说过是开舞蹈班的。”

“我说了你就信？”

是啊，怎么没多考虑考虑就来了呢？不过，她很高兴自己来了。她仰起头，对鲜于庆云笑出了满心的愉悦：“我信。”

和风式的茶楼包间雅致精美，榻榻米坐起来也很舒服，鲜于庆云点了一壶菊花茶，两种坚果茶点。服务生把茶品摆好退出去，障子门无声无息地合上，几只展翅欲飞的仙鹤在门上活灵活现。

慕青蓉的目光从墙上的仕女图上收回来，发现对面的鲜于庆云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咳咳。她危襟正坐。

鲜于庆云拿起茶壶，给她斟了半杯。透明黄的茶汤在白瓷杯里打着旋儿，芳香中带着几点甜，也不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