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门窗纸上映照出光亮,未燃蜡烛的内室多了些光亮。
颜输棠浑身疼痛乏力,想将折腾自己一整晚的他推开,却做不到。
她娇声喘气,泪光点点,用尽余存的全部力气道:“行了么?”
卫廉意识清明,比方才好说话些。不再折磨她,只吻了吻她滚烫的脸颊,躺到她身侧抱着她安眠。
屋外的婢女们等到正午时,俩主子仍未出来。
婢女们退到庭院议论纷纷。
“昨儿颜娘子去凤仪苑后,公主差人叫咱们去别苑忙碌,这一整天也不知发生何事。世子的寝室外竟有斧头和坏了的新锁!”婢女甲道。
婢女乙颔首道:“我还问了一圈,谁都没回来过这院儿。”
婢女丙看顾紧闭的主屋寝室门,搔了搔头,“主子们又在算账么?”
“兴许吧!”婢女乙坐在石墩上静候,恍然想起,“林姑娘似乎来过,我搬东西经过院墙外,看见她慌慌张张绕道走。”
内室里。
卫廉俯首秾睇娇弱无力的颜输棠,她肤如凝脂的身上遍布红印,“母亲将你叫去扣留半日,看来是为迫我纳妾。”
“我回来后,庭院里无人。不得已弄坏门进来,看见你比以前早回来和屋里的样子,还以为是你们商量好的。”
颜输棠从他手中接过寝衣,稍有行动都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
他帮她穿好衣裳,抱她入怀里躺着,“夜里没燃灯,你可害怕?”那时她比五石散更能令他上瘾、着迷,未能忍住。
她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由心而论,“你比较可怕。”
她期待结束,最后却是令自己不停歇深陷下去的深渊。可与他在一起,对黑暗屋子的恐惧感逐渐消弭。
卫廉剑眉微皱,吻着她柔软的朱唇。她闭上眼睛小憩,内心泛起甜蜜、欢悦感。
三日后。
婢女端銮洗水走到廊庑,见灵雪过来,忙拉着她问道:“娘子前两日是怎了,为何下不了床,记得也不是来月信啊?”都是世子亲自照顾着沐浴、抱去桌前用膳。
“我也不知。”灵雪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她也正好奇着,问郡主是否被谁欺负,郡主都说没事。
主屋里,颜输棠趁身子恢复些,到书案前看账册。
卫廉立于她身侧,翻阅公文,“你何时会好些?”
“已经痊愈了。”以为他是担心,宽慰着。
他拿开她手里的账册,将她抱到床榻上。
颜输棠恍然醒悟他的意思,半嗔道:“不许碰我。”
“怎了?”
“你!缓几日。”
她拽住他结实的手臂起身,越发感觉他危险,“你去书房睡。”
卫廉神情肃穆,以命令的语气,“你也得去。”
颜输棠故意别过头去不看他,冷“哼”一声,“我不知该如何说你了。”
“我等你恢复。”他声音如淙淙细流般悦耳清亮。
她蓦地有一种等待羊养肥,伺机而动的狼扑上来用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