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输棠为红枝傅粉,仔细上妆,最后描完眉。在红枝的额间贴上精致的花钿,她的脸经秾妆打扮一番,精神美丽,端庄大方。
秦艽凝视红枝,惊艳道:“我们棠儿心灵手巧。红枝底子不错,这样一打扮,活脱脱的富家大小姐。”
“红枝姐长得好看,脂粉不过是装饰。”颜输棠笑道:“何时拜堂?”
红枝在屋里闷了许久,心情忐忑、焦躁,“现下就去。”
秦艽丹唇逐笑开,调侃道:“你竟如此急。”
“夫人。闻昭那小子托我来问问,新娘子可否上花轿了?”常闻温的声音响起。
“原来急的人不止你一个。”秦艽笑着,拿起鸳鸯刺绣的红盖头朝红枝走去。
红的惹眼的绸布落在头顶上,红枝不大习惯,不由自主地掀盖头一角。颜输棠拉住她的手,“盖头是需要新郎来掀的。”
红枝脸热热的,松开握着盖头的手。
秦艽与颜输棠搀扶着红枝出门,送她坐进花轿里。
她们目视喜娘和抬着花轿的几人吹吹打打出去。
秦艽左右挽着颜输棠、青葵的胳膊,说道:“我们去正堂等着,他们绕着山庄外走一圈回来,就该拜堂、开席了。”
“娘亲。我跟棠棠姐何时能向红枝姑姑要喜糖?”青葵问道。
秦艽垂眸看着天真可爱的青葵道:“等红枝进了喜房,让婢女们带你们去。”
青葵欢呼雀跃。
前往正堂途中,山庄的婢女跑上来,说道:“景夫人在正堂等着夫人。”
“堂姐回来了!”秦艽喜出望外,不由好奇,“她可说自己是何时回来的?也不提早告知一声,我还以为得年后才能相聚。”
婢女道:“景夫人刚到。她之前去常记医馆未见到夫人们,便来此恰好赶上喜宴。”
秦艽带着颜输棠二人加快脚步。
颜输棠喜忧参半,唯恐往后卫廉与景夫人见面。
正堂内。
景夫人与常谦、高明正说着话,见秦艽等人走来。
他们寒暄一番,纷纷入座。
东方驰见颜输棠来,特意坐在她身边与她交谈。
景夫人回京城路上,听闻颜输棠与朝中几位高官铲除奸臣之事,了解到她与赵璟的纠葛。
她关切地问:“棠儿近来可好?”
颜输棠见景夫人精神饱满,仍问道:“我一切皆好。义母呢?”
“我好着呢。只是这段时间时不时的想念你们。”景夫人拉着颜输棠的手,仔细看顾她。在外四处奔波时,温婉懂事的义女成了自己的一线牵挂。
“怎不见盼儿来?”景夫人与魏盼儿相熟,彼此间不拘束身份悬殊。
颜输棠解释道:“她如今月份大了,不敢让她行漫长的路。”
景夫人“哦”了一声,回想起自己当年有孕的经历。
青葵问起景夫人沿途的趣事,景夫人耐心的将各地的人土风情、新鲜事物讲给她听。
须臾,一对身着火红喜服的新人跟着傧相、喜娘走进来。
请长辈景夫人当高堂拜礼。
喜娘正喊着要将新娘子送入洞房时,红枝停下脚步道:“闻昭,掀盖头。”她可不要真的守在喜房苦熬,两个人成亲,不必介意劳什子繁琐规矩。
堂内众人诧异。
秦艽笑骂道:“胡闹!”
“我俩商量好的。咱们嫌规矩太麻烦,凭何大家吃酒。红枝一个人在屋里闷着。”闻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