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耿少卿和黎秘书一点消息也没有,毕佳兰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加上自己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一大早换上找王婶借来的粗棉布袄子和布鞋,头上带着一个布兜子,手上拿着一个布袋子,抄着手,缩着脖子从侧门离开了。
见一直蹲守在门口的鲁家的狗没有跟来,毕佳兰这才放开了手脚,朝着汽车站跑去,每天早上七点有一班从京市到台川县的公共汽车,毕佳兰打算坐这一班汽车回去看看。
可刚一坐上车,毕佳兰就觉得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舍身忘死吗?
算了算了,自己马上要去北京了,两年多没有回家,就当这次是回去看看爸,看看三妹、四弟和向阳吧。
如此想着,毕佳兰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而就在毕佳兰坐上汽车的那一刻,整个京市都沸腾了起来,尤其是市政厅办公室,鲁市长凌晨三点接到上面的一通电话便来到了办公室,等待他的除了一堆触目惊心的证据,还有市派出所、工商局、税务局和检察院的同志。听完大家的汇报,鲁市长气得昏了过去。
医生好不容易将他救了过来,一个爆炸性地消息再次传来,他们手上的这些证据京市各大媒体也都有一份,有些报纸为了赶独家,从编辑到印刷排版都熬了一个通宵。
“鲁市长,这一次明显是有人针对你呀。”
“是呀,这意图太明显了,前些日子听说耿家少爷醒了过来,你说会不会是……”
“这些可都是真凭实据,没有半点诬陷的意思,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惹的祸,是我教子无方。”鲁市长抓着头发,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事已至此,各位一定要秉公处理,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士可忍孰不可忍呀!”
“鲁市长!”
“罢了,罢了!你们忙去吧!以后也别叫我鲁市长了。”说完鲁市长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这间自己工作了快十年的办公室,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一辈子,到头来竟然栽倒在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
鲁市长突然仰天大笑,眼泪顺着眼角浸湿黑发,任凭谁来搀扶,他都有意避开,摇摇晃晃地朝着禁闭室走去:“从现在开始,只要是鲁家的人,谁来我也不见,就说我被革职查办了,至于鲁旌他的罪该怎么罚怎么罚,绝不能轻饶,这股妖风坚决不能助长。”
“是,鲁市长。”身后一众人无奈地摇摇头。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鲁家老夫人的头七刚过,鲁家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说,这都是因为鲁家的子孙后代不贤不肖,老夫人活着的时候吃尽苦头,这死后,排场再大也没用,弥补不了老夫人身前的遗憾,所以这才降罪于后代。
而此时此刻的鲁家完全乱了套了,一大早鲁旌还在睡梦中,警察便前来将人抓走了,鲁夫人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队施工队拿着铁锹和挖挖来到别墅客厅。
毫不客气的开挖,鲁夫人像疯了一样扑上去阻止,可根本没有用,人家是拿着检察院开的搜查令来的。
“李婶,马上给先生打电话,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鲁夫人看着工程队的人一锄头一锄头地挖下去,那个心疼呀。
“夫人不好了,少爷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