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浴室门,毕佳兰面色苍白的趴在洗手台上,后背一片鲜红,地上还有不少被鲜血染红的纸巾,场面可谓是触目惊心。
“少爷!”
“我没事,不用管我。”耿少卿皱着眉头看着毕佳兰,这一瞬间只觉得胸口无比的痛,痛得他眼泪都流了下来。
“少爷,医生来了,医生来了。”黎秘书的声音随着巨大的开门声传了进来。
“在这里在这里。”耿少卿急急往退了几步,撞到床脚便顺势坐了下来。
“来一个人帮忙,帮我将病人扶到床上。”医生转过头看了看呆坐在床上的耿少卿,耿少卿顺势看了看黎秘书,顺手从床上拿了一条毯子递给女医生。
“盖着点。”耿少卿别过脸闭着眼说道。
黎秘书停下脚步直到医生探出头示意他过去,他才心惊胆战的过去,将毕佳兰小心翼翼地扛到床上,赶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少奶奶,你忍着点,接下来医生会给你缝合伤口。”王婶擦了擦毕佳兰头上的汗珠说道。
“王婶,你去准备点红糖水过来,这里有我。”耿少卿坐在毕佳兰的身边,将毕佳兰的手从嘴里拿出来。“痛就喊出来,别忍着。要不就咬我。”
毕佳兰红着眼眶看着耿少卿,眼泪一滚便留了出来。
“我要打麻药了,可能有点痛,千万不要动就行。”医生坐好准备拿起针看了一眼耿少卿,只见他点点头,一把搂过毕佳兰的头,将她摁在自己的大腿上。
因为疼痛毕佳兰的呼吸急促了很多,汗滴打湿了头发,可她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的忍着。
耿少卿看着如此隐忍的毕佳兰,想着上一世同样是在血泊中的她,不禁在心中多了许多的疑问,关于这个女人,这个口口声声说为了钱的女人,却在无数的关键时刻和钱划分界限。
“佳兰、佳兰,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耿少卿紧握着毕佳兰的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尽量让自己冷静。
“我没事,没事。”兴许是麻醉药起了作用,毕佳兰感觉比刚才好了很多,呼吸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片刻之后,医生贴上敷料,打完破伤风针交待道:“少爷、少奶奶,这两天尽量少活动,避免伤口裂开,不能沾水,这个是消炎药,一天三次,饭后服用,这两天可能会发烧,这个是退烧药。”
“好的,医生,谢谢你。”
“我过两天过来换药,少奶奶好好休息。”
送走了医生,房间里便只剩下毕佳兰和耿少卿两人。
“现在还疼吗?”耿少卿看着毕佳兰光洁的裸背上那张刺眼纱布的问道。
“不疼了,我没事。”毕佳兰为了避免伤口背牵拉,蜷缩着身子缓慢起身,看着一脸愁容的耿少卿,干涩地笑了笑道:“这段时间我没办法帮你按摩和被动训练了,不过你也不能偷懒,得自己动起来才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操心我?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耿少卿看着毕佳兰面色苍白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