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十多年还死过一次,耿少卿还是第一次拿着烧瓶解决生理问题,这一幕在他眼里简直没有办法接受,可是人有三急,这种紧要关头,就算他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的。
畅快之后,耿少卿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壶“黄金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他现在除了敲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他只能求助毕佳兰。
正在读英语的毕佳兰听到敲门声,放下报纸便飞快的跑了过去,打开门,看着洗手台上满满一瓶,再看看耿少卿那一张因为羞愧而拉长的脸,忍俊不禁,她极力忍住笑意,熟练的端起尿液看了看上面的刻度,拿起马桶上的一个小本写下一个数字,这才将倒进厕所,将烧瓶清洗干净后,这才慢慢悠悠推着耿少卿离开。
她原本可以将耿少卿先推出洗手间再来做这一切的,可是刚刚在餐桌上,他竟然说她是陌生——女人!这口气她实在忍不了,她必须让他知道,她之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少卿哥,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端水过来给你洗脸洗脚。”毕佳兰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再次走向洗手间。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让小黎或者黎叔过来帮我就行。”毕佳兰话音未落,耿少卿急忙说道。
毕佳兰背对着耿少卿做了几个鬼脸,学着耿少卿一本正经的样子嘀咕道:“装什么清高,你哪里老娘没见过,失去记忆就要把老娘从身边踢出去,没那么容易。”
耿少卿见半天没有回音以为毕佳兰没有听见,便再一次开口道:“那个……”
毕佳兰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一边拧毛巾,一边说道:“少卿哥,我知道,我现在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但是从我和你家的角度,我们可是成了亲的,我是你们耿家正经八百娶回来的,只要进了这个房间,便不会有人来打扰,如今你刚醒身体还没有恢复,你就暂时听我的,若是过几日你行动自由了,你想如何便都是你的自由。”
毕佳兰举起冒着热气的毛巾往耿少卿脸上敷去,耿少卿本能地想要躲开,毕佳兰也不客气,将毛巾往耿少卿的手里一扔道:“那你自己来吧。”
说完便看着耿少卿哆哆嗦嗦地一双手,费力地举起来,毕佳兰见状上前一把夺过毛巾,三下五除二快速的在耿少卿脸上糊弄了两下,便蹲下身子,给耿少卿脱鞋。
这一回耿少卿不再躲藏,他不好意思的盯着一脸不悦的毕佳兰,竟然有种莫名地负罪感,但是骄傲的耿少卿怎么会承认自己对她是一种负罪感,他告诉自己,只是不喜欢这个女人罢了。
毕佳兰深呼吸了几下,捧起那双熟悉脚,不断告诉自己,他刚刚醒过来,行动不便又忘了很多事情,如今有点不适应也是正常的,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一时间诺大的房间静得只听得见洗脚盆里的水声。
洗完脚,毕佳兰拿出一件睡衣,起身看着耿少卿说道:“现在我给你换睡衣,这件睡衣是你昏迷之后特制的,为的是方便穿脱,现在你行动不便还是再穿两天吧。”
说完毕佳兰走近两步,开始替耿少卿解纽扣,两人只见的距离近在咫尺,耿少卿的尴尬地气息吐在毕佳兰的手臂上,毕佳兰的温润地气息吐在耿少卿的额头上。
“少卿哥,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们是夫妻。虽然当初你为了保护我,并没有夫妻之实,但你昏迷之后,为了照顾你,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毕佳兰直视耿少卿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