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那位姑娘,只要她意志够坚定,她想要的我们都能帮她争取,最关键的是她一定要想清楚,她希望他过上幸福的生活,还是被前妻拉下水进班房吃牢饭。”耿少卿轻声说道。
到了庄园,耿少卿轻轻下车将熟睡中的毕佳兰抱进房间,安置妥当后,这才下楼。
“小黎,受伤工人的事情务必这几天处理好,别忘了还有商业计划书。”
“……”黎秘书生无可恋地点点头。
…
晚上六点耿少卿独自开车来到京市中心的一条老巷子,这条巷子的历史可追溯到唐朝,而巷子深处有一处老宅,那便是耿家真正的祖宅。
街边有许多蹲在地上玩纸牌,打弹珠的小孩,老人们坐在门墩子上下着象棋,也有打麻将的,头顶四处飘散着大人小孩的衣服,分不清谁是谁家的,时不时从头顶上滴下一滴水来,不是下雨,只是因为谁家刚洗了衣服。
耿少卿将车停在了巷子外面,自己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走了进去,祖宅原本是荒废着的,因为城市不断扩张,位置越来越隐蔽,早已鲜有人知。
只是后来在抗日战争中,祖先将它改造成饭馆,利用其地势庇护地下党。
解放后庇护功能没有了,祖宅便一直空置,直到耿少卿他爸去逝,耿少卿才知道了祖宅的存在,便要了过来,开了一家私家菜馆。
再往里走,巷子反而变得宽敞了,两扇红色油漆大门赫然在目,门口还停着几辆崭新的汽车。
耿少卿一看就知道他约的人都到了。
推开朱漆大门,有几个老爷们儿坐着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喝茶,下棋,只是因为棋局起了些争执,在院子里吵得不可开交。
往里走一阵风起,挂起地上的落叶,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长者躬着身朝着耿少卿走了过来。
“少爷!他们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这几位是?”耿少卿一边跟着长袍长者,一边回头看着院子里的老爷们儿问道。
“听说是从北京过来旅游的,这不在院子里住了一周了,也没有离开的迹象。”
耿少卿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便没再继续问下去。他安静的跟着长者跨过院子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来到最里面的包厢——义渠间。
“少爷。”长袍长者用眼神看了看房间的名称,随机离开。
站在门口耿少卿已经听到了屋里的争执,耿少卿原本可以继续听下去,可他直接推门而入,屋内的争执立刻停了下来。
只见屋子的郑重眼摆放着一张直径五米左右的大圆桌,从左到右依次坐着廖百强、鲁旌,空出一个位置坐着尚经艺,旁边坐着宰父宏逸。
耿少卿看着房间中的四人,微微一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哟,都在呢?你们刚刚吵什么呢?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点菜了吗?”耿少卿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朝着鲁旌和尚经艺中间的空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