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诅咒?”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只是大家都这么说,我也是小时候听我奶奶跟我说的。”
不知为何,说起诅咒,两人的声音自动小了很多,小到毕佳兰屏息凝神静听也听不太清楚。
就在这时,临床廖一然突然从惊吓中醒了过来:“秉文,秉文……”
“夫人,您醒了?”负责廖一然的护士立刻站了起来,来到床旁,看着满头大汗的廖一然,立刻拿起一旁的毛巾替她擦擦脸。
廖一然看了看病房,看着自己左手边正在熟睡地毕佳兰,立刻放缓了呼吸,放低了声音问道:“我儿子呢?他在哪里?”
“好像出去办什么事情去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您的。”小护士人美嘴甜,好像把方才聊的八卦忘得一干二净。
毕佳兰不想让知道自己刚刚有偷听到两人的谈话,便只能继续装睡,装着装着便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廖一然正在护士的帮助下吃晚餐。
“阿姨,您怎们样?”毕佳兰连忙招呼道。
“我挺好的,没什么事,你这一觉睡得够沉的呀。”廖一然微笑着看着毕佳兰。
毕佳兰扭过头,尴尬地望着天花板,不知作何反应。
“没事,你就是要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还要去上学呢,学校那边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到时候需要做一个入学测验,以此来判断你进哪个班,怎么样有信心进火箭班吗?”
“阿姨,其实我也不知道,之前在县城中学成绩还过得去,这到了市里大家都很优秀,我就没什么信心了。”毕佳兰谦虚地说道。
“没关系,尽力就好。先吃饭吧,这几日我们娘俩住在一个病房,有的是时间聊天。”廖一然说完扭过头看着护士道:“吃饭吧。”
此时此刻的毕佳兰只希望有个人来救救她,她真的不想每天醒来都要面对廖一然,不是说她不好,只是毕佳兰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面对廖一然的时候总会觉得不舒服。
甚至会觉得心中充满来歉意,尽管毕佳兰自己也不知道这歉意从何而来,因为此时此刻的她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这种富有哲理性的问题。
晚饭后毕佳兰继续在尴尬中度过睡前的一段时间,好在廖一然很快便睡着了,而忙活了一天的护士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只有睡了一下午的毕佳兰此时此刻无比清醒,她睁着眼睛望着白森森的天花板,在消毒水弥漫的病房中,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自重生的那一刻起,她便对自己的未来有无比清晰的规划和思考,即便是有耿少卿在,她的未来也是那么清晰,可是现在她有点迷失了,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做一个让别人羡慕的耿家少奶奶?按照大家期望的样子活着?如果是这样,那自己重生的意义在哪里呢?
当初要为自己活一世的誓言就因为遇到耿少卿而不算数了吗?如果耿少卿今后不再喜欢自己了呢?她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