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毕佳兰跟前,他看着还穿着单衣的毕佳兰,不自觉的握着她的手,冰凉的小手让他眉头紧缩,声音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睡醒了吗?怎么穿这么薄就出来了?赶紧进去。”说着耿少卿便扶着毕佳兰往屋里走去。
华向阳回到院子里,故意将锄头弄的很响,引起毕佳兰的注意:“谁?是向阳吗?”毕佳兰循着声音转身问道。
华向阳没有做声,执着的在雨水中清洗着满是淤泥的锄头。
“不是向阳吗?”毕佳兰拉着耿少卿的手问道。
“别理他,不知道他大晚上发什么神经,我们先进屋穿衣服,你刚刚好点,千万不能感冒,除非你再也不想你的眼睛看见。”耿少卿推着毕佳兰往屋里走去。
“少卿哥,向阳肯定是生气了,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却没有告诉他,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的。”
进屋后耿少卿打开毕佳兰的衣柜,随便拿了一件外套,一边往她身上套,一边听着毕佳兰说。
“一个大老爷们,这些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这不是没事吗,何况那是意外,意外,谁都不想它发生,但是就这么巧发生了,大家平平安安的不就……”耿少卿故意提高桑门喊道。
“少卿哥,我想单独跟佳兰说几句话。”华向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看着故意把话说给他听的耿少卿说道。
“好,你们聊,我去熬点粥,一会儿佳兰你还要吃药。”耿少卿看了看华向阳,温柔地对毕佳兰说道。
“好,谢谢少卿哥。”因为看不见,毕佳兰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屋子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她有些焦虑又十分急切的想要把事情原委向华向阳解释一番。
她静静的听着屋内的一切动静,可周围安静得只听得见窗外稀里哗啦的雨声。
透过昏暗的烛火,华向阳静静的注视着毕佳兰,两人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他想如果没有下午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或许他这辈子都不敢这么看着她。
“向阳哥,这件事你别怪少卿哥,上午他去找镇长拿批文去了,我坐在院坝上发呆,不曾想无缘无故被蜈蚣咬了,当时只觉得一阵剧痛,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这手指肿得跟手腕一样,然后我就昏了过去……”不知道是窗外急促的雨声,还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华向阳,让毕佳兰莫名的紧张,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快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佳兰别说了,明明就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怎么反倒还让你来给我解释,都是我不好,我刚刚急昏了头,不该跟少卿哥发脾气。我也真是明明知道你们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