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莉，15岁，身材倒是不错，脸蛋也不错，会喝酒吗？”

李茉莉摇摇头。

“会跳舞吗？”

李茉莉摇摇头。

“会撩男人吗？”

男人瞬间靠近，将李茉莉搂进怀里，但很快又将她松开，还嫌弃地后退了几步。

“毕佳花！”男人大声喊道。

正站在门口抽着烟的毕佳花立刻掐掉手中的烟，扔进垃圾桶，推开门走进去。

“这个人你带走，洗洗干净，把她那一身什么味儿，全部给我洗没了，衣服，造型你带她去买，跳舞、喝酒你也教教她，下个月开始上班，这个月的所有开销给她记在账上，以后慢慢还，出去吧。”男人凌厉和嫌弃的眼神，好像下一刻就要将李茉莉撕碎。

她身上的所有缺点就那样被人掰碎了说出来，除了毕佳兰，这个男人是第二个，顺便也将她的骄傲摁在地上摩擦。

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起张忠民的一句话，她没有任何东西值得骄傲，走出那个小镇，她什么也不是，什么骄傲，什么尊严，在别人眼中都是一文不值的废物，她用的那些小手段伤不了别人分毫，反而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李茉莉想得入神，根本没有听见毕佳花在喊她，突然毕佳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对不起，花姐，我在想刚刚那个总经理是谁？他说这个月所有的开销都记账上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现在想的那个意思，如果理解不了现在你就可以走了，还有你要装在男人跟前装，别他妈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毕佳花指着她鼻子说道。

被毕佳花教训了一通，李茉莉只好规规矩矩得跟在毕佳花的身后，刚刚毕佳花说什么在男人面前装，她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有勇气往下想。

“现在我先带你去会所看看，你也好好掂量掂量要不要留下来挣这份钱。”李茉莉微微扭头用余光瞪了李茉莉一眼。

“好。”李茉莉怯生生地回答，此时此刻同事真的害怕了，可是在毕佳花眼中她就是装出来的，从看到李茉莉的第一眼便不喜欢她，要不是鲁旌将人塞给她，她只想离她远远的。

“花姐，你跟我一个同学名字挺像的，她叫毕佳兰。”电梯里的气氛冷到冰点，李茉莉原本想跟毕佳花套套近乎，没想到毕佳花反手便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在这种场合不要跟任何人套近乎，别说这些没用的话。”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十八楼毕佳花踩着娴熟的步子，走进灯红酒绿中，李茉莉先是被毕佳花的一巴掌打晕了，还没回过神来，便看到眼前奢华富丽浮华的景象。

“花姐。”

“花姐。”

毕佳花一路走过去，无数人跟她打招呼，可是她却从不正眼看人一眼，只有这个男人，让毕佳花停下脚步。

“哟，花妹妹今天怎么上来了，陪哥喝两杯。”

只见毕佳花脸上挂着职业的假笑，端起酒杯，一仰头便干了杯中酒。

“我今天还有事，改天陪你好好喝。”毕佳花说完回头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李茉莉，见她不远不近地跟着，便自顾自地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