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乐熬出头了,她终于熬出头了!
她着急的想站起来,可是手疼腿疼,快成废人了。
宝善赶忙上前去扶着,休息了一会就扶着楚君乐出去了。
李妈妈一起,他们到了楚老太太的院子里,饭已经摆上了,楚君乐刚走进来,祖母已经在里面等候。
楚君乐早早就闻见饭香味儿,想赶快坐下来,可是祖母还是不搭理她的样子,君乐讪讪的,就站在一旁,低着头,好一会才向祖母行礼。
楚老太太看着楚君乐,让李妈妈等退下,独留下楚君乐,楚君乐见周围都没有人,祖母也不说话,她看了看祖母,对着祖母撒娇的说,“祖母,您消消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老太太看着楚君乐,想到她以前横行霸道的模样,现在是既委屈巴巴又不服气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因为,我顶撞了大夫人了。”
“你顶撞了她一句,我就罚你跪一天?还不止如此,从明天开始,上午会有老先生教你规矩,下午去祠堂抄写家书……”
楚君乐一听到祠堂两个字,冷汗都出来,还好不用跪了,只是这以后每一天都那样过了,要多久?为什么!
楚君乐不明白,她说,“祖母,我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
“以前你甚少跟大房那边靠近,可她总归是你的长辈,你对她不但不尊敬还要顶撞她,这要被外人知道,你的名声就不好了。除此以外,还有哪些错了?”
“……”君乐继续思考,她想不出来了。
“想不出来,还要去祠堂想一下吗?”楚老太太这会是一定要好好治治她这顽劣的孙女儿。
“祖母,我,我正在想。”楚君乐这会儿是听不得祠堂二个字。
楚老太太看着楚君乐思考的模样,提点她,“君乐,你对赵氏?”
“啊?祖母,那天她撒泼犯浑,毫无道理可言,我就想问清楚真相,她总是一口气咬定是阿弟要害德阿弟,我这才……气不过,说了她两句,难道这也……”
“赵氏是什么性子,乡野村妇一般,你,从跟她置气开始就掉份了。纪德那天也落了水,她着急,倒也情有可原,可你跟她斗,不就跟她一样了吗?哪里有个能当家做主母的样子。其二,你易躁易怒,容易被人激怒,要是再不修身养性,以后要让那些有心人利用,后果你可知?其三,遇到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把过错强加于别人,以后做了当家主母,要遇到的人千百相遇到的事千百样,没有明确的证据就仅凭自己猜想去做定论?这是没有明辨是非、看人识人的能力,做不好一家主母!”
“祖母,我只是想问清楚,我没说是德阿弟……,赵氏她就是无理取闹,还有大夫人她,她有意挑拨离间。”楚君乐觉得不止是她有错,其他人的错更大。
“君乐,你还是不明白,一个姨娘,说的难听点是个下人,你还要跟她斗吗?”,楚老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的大夫人,纪成现在没事,这件事说明白她就是个局外人,让你跟赵氏两个自己斗去,她出面摆摆样子,这事也就过去了。可她总归是你的长辈,又没害你,你要摆正自己的心态,面子上还是要大家都体面。顶撞她,你还要背个不敬尊长的名声,这马上要到及笄之年,就要说亲了,这些传出去怎么了得。”
楚老太太语重心长,她唉了口气又说到,“君乐,你可明白,遇事要分轻重缓急,要学会权衡。每一步都至关重要。那一天你阿弟就要走到鬼门关了,你做了什么?你去跟赵氏置气?可曾想过,耽误的那几分几秒,你阿弟如果就因此回不来了,你会怎样?你要好好想,好好反省自己。哎,祖母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不能护着你们一辈子,你和纪成都要学会自己把自己保护好。”
“祖母身体康健,能够长命百岁的。”楚君乐马上抱着祖母的手。
“长命百岁还不成了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