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笙就当没看到她眼里的渴望，就当是她喝醉了，胡言乱语，把她的手拿下来说：“那就这么睡。”

“不舒服，睡不着。”说着她摸了摸他拿过来的睡衣，慢条斯理地把睡衣摊在腿上，他这才看清，他拿的那件衣服看似正经，其实暗藏玄机，前面的v领开的极大，好像稍微动一下就能看到胸前的饱满。

程夕嘟囔了一句，然后软软地伸出手来。那手腕纤细柔软，仿佛嫩藕一般，在黑暗里白得发光。指尖勾着那件睡衣，晃晃悠悠递给他，“都叫你帮我了啊。”

蒋笙深呼吸，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着：喝醉酒的女人真他妈招人。同时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也不会让她自己出去喝酒的。程夕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突然抬头，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他的眼皮，用嘴唇。

蒋笙与她对视片刻，忽然问她：“程夕，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你在干嘛吗？”

“知道呀，你是蒋笙呀，我在亲你呀！”被酒浸润了的嗓子像是含了一块糖，甜的发腻。

蒋笙也是个成年男性，哪怕拥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但也不代表他能完全克制住该有的生理反应，更何况是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他虽然很不好意说，但她的确是他整个青春时期的幻想对象。

她似乎并不止于亲眼睛，她的嘴沿着他的鼻梁一路向下，直到嘴唇，然后开始四处点火。蒋笙如临大敌，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心里的那杆正人君子的天平正在无限倾斜，身体的反应更是真实，底下那不可描述的部位正在发生明显的变化。呼吸，心跳都在不受控地激烈运行者着，他不知道她是否听见了。

时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这么长，过了好久好久，程夕才感觉到一双有力而滚烫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腰。半晌，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不后悔？”

“不后悔。”她回答的毫不犹豫。这一刻，他们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清醒，又好像十分确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下一秒，程夕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起，然后她的脚感受到了地板的温度，早该换掉的湿漉漉的衣物被人三下五除二地剥去了，他低头与她唇齿相碰，察觉到她柔软纤细的胳膊像水草一样缠绕着他，明明动作很轻，却又前所未有的紧密。

她笑着又将柔软的唇凑近了些：“换你亲亲我吧。”声音软软媚媚的，将他心中紧绷弦割断了。他忍不住含住红唇，直到呼吸的节奏紊乱了心绪，他像是在品尝人间美味，极致细腻，极致温柔。有时候稍微用大了力气，她就疼得哇哇叫，然后他就会停下来，嘴里哄诱着：“宝贝儿，乖。”像是在捧在手心的珍宝般。她的呢喃从贴合的唇齿间溢出，带着柔软的气音，像气泡升腾而起，消失在空气里。

结束后，两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男人的皮肤要粗糙一些，即便平日里看上去光滑似绸缎，可到底构造有区别，他用下巴蹭到她的脖颈，她缩缩脖子，娇气地喘了喘，埋怨说：“硌人。”

他却越玩越起劲，她边笑边躲，那硌人的滋味从不适变成了痒，痒在肌肤之上，又好似深入骨髓。

“好累呀……”话音未落，她便沉沉睡去。蒋笙在黑暗里侧过头去，看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很快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动了动，想要收回手来，却又怕惊醒了她。最后睁眼望着天花板，索性不抽手了，任由她这样睡。

醒来时已是晌午，她被蒋笙环在臂膀内，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两人的体温都非常高，汗津津的。关于昨晚发生的事程夕是有很清楚地印象的，虽然刚刚开始是有点酒精上头，可以后来她是完全清醒的。

似乎感知到她醒了，他问了句：“还累吗？”一瞬间她面红耳赤的，却不知道从何答起，就自欺欺人地继续装睡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