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还管他干什么?汪文龙那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他就是欠收拾!一点记性都不长,就知道一天到晚地在外面惹事,然后自己拍拍屁股有人,像龟孙子似的躲在你后面等着你帮他摆平。”
“这事儿他处理不了。”蒋笙声音淡淡,“严齐他们能整死他。”
刘全恼火的很:“你他妈就扛吧,谁出事儿你都扛,我看你命大到什么时候。”然后他指着桌子上的一圈人,“你看看这帮崽子们,哪个出去能抗事,都是你惯的,让他们打着你的名号在外面招惹是非,然后惹出事了再回来找你摆平,他们还一天到晚地在外面吹牛皮说自己多厉害,真正真枪实弹地干起来的话狗屁都不是。”
刘全是真的动了火,桌子上被说到的人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气氛一时有些僵,有男生没看出门道,出来打趣道:“我们笙哥义气,有他在,十几个人算个屁,再来十几个也没问题。”
“义你妈个蛋!”刘全“砰”的一拍桌子,指着刚才说话的男生暴跳如雷,“你还他妈真敢说?再来十几个,妈的是不用你打哈,下次我她妈找十几个人来打你试试!这次就因为汪文龙成天顶着笙哥的名号嘴贱,人才找上门的,你们要他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到什么时候?”
说话的男生被吼的一缩脖子:“我没……”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有一个是一个,真那么牛逼,自个儿出去用自个儿名字吹去,少他妈平时拿蒋笙的名字充大头,一出事就回来当缩头乌龟,还让他来帮你们抗!”
刘全是真来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他跟了蒋笙这么多年,深深知道他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面儿上看着比谁都冷情,心里把义气看的又比谁都重,是个宁肯自己吃亏也绝不让他的弟兄们受半分委屈的人!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只说这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你们谁要是以后再在外边弄出事后回来找笙哥帮忙摆平的就视为自动退队,自此以后你将不再是我们这个小队的兄弟,你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都听到了吗?”刘全扯着嗓子喊到。
“听到了。”
“听到了。”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答到。
陈正看着面前的一切,突然对这个团体,对蒋笙这个人更是好奇了,但是这个好奇和之前的好奇完全不一样,这次的带着些崇拜的意味。他佩服蒋笙的气度与义气,当然还有他的本事,因为崇拜,更想与他这个人深交。
陈正看向蒋笙,只见他坐在凳子上,靠着墙,微抬着下巴,鼻梁有一道红口子,嘴角一块破皮,结着血痂,不重但在他那张好看的出奇的脸上让人觉得有点心疼。之前听他们的描述,那种境地下,只有这种程度的伤,蒋笙单枪匹马的,当真是本事不小。一般人不说伤筋动骨,怎么也得鼻青脸肿的。
“行了,都别愣着了,都吃饭吧,菜都凉了。”蒋笙把身边正在气头上的刘全拉下来坐下,对着都低着头的大家伙儿说,“都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应该的,大家既然在我们这个小队里,那都是我兄弟,没什么所谓的谁麻烦谁的,我也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大家,都不要多想了,全子他也是心直口快,太担心我了,说的有些话也不是本意,大家都相互体谅一下。”
陈正看着那个冷静地说着的男生,一下子就被他的气度所折服,够男人,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