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程夕咬着牙，她有什么资格说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她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她知道他很介意这些的，只有夜色下才能让他自在点，所以她从来不会提，她心疼得不行，现在被一个不相干的人说的这么不堪，大家怎么说她自己都没关系，就是不能说他！

程夕看着于蕙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照片删了。”

“我照的照片为什么要听你的，不删。”

程夕把手上的包扔了过去，刚好打在于蕙的脸上，于蕙也爆发了，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打程夕。程夕个子高，她抓住了于蕙的头发，一巴掌就招呼过去了，但是到底不比从小做粗活的于蕙力气大，很快就被她反手抓住了，程夕一头黑色的长发被她扯的乱糟糟的，脸上也被她用指甲挠了一条很长的伤痕。两个人越打越狠，但明显是程夕落了下风。

“等一下，等一下，别打了。”陈正拦住程夕，他虽然很混，但是女生打架他也是头一次看到，他手足无措了好久，终于反应过来拉住她。他看了眼程夕脸上细长的红痕，少女眼眶微红，眼中是他从没见过的冷，明明女孩子打人应该不好看，可她就是漂亮得让人心惊。

“让开！”

“不能再打了，你看你脸上都受伤了，得赶紧处理，不敢会感染的，这么长的痕子都心疼死我了。”

“心疼？呵，你知道什么是心疼吗？我男朋友永远不会让我在一边被欺负，他站旁边看，他会在所有对我有不好影响的事发生之前就解决好，这才是心疼。”

陈正愣了许久，“那我刚刚也把你们拉开了啊，我总不能打女人吧。”

程夕看也不看他，捡起自己的散落一地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学不像中学，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成熟了很多，不会轻易打架，更何况是两个女生，这件事闹得很大，第二天就被辅导员找去了办公室。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因为纪律问题被老师叫办公室。

辅导员说：“说说看怎么回事吧？”

程夕不想再把事情复述一遍，就说：“闹了一点矛盾。”

“这叫一点矛盾？你看看你的脸，而且还是和外校的。”程夕却是什么也不想说了，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辅导员实在没办法了说：“我等会儿有课，你就在这写4000字检讨，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再走！”

说完夹着一本书走了，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桌子上是辅导员刚刚放着的几张白纸和一支笔，但她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阳光从窗外打过来，她脸颊埋在双臂，委屈又可怜。半掩着的前门进来一个男人，他的黑发上一层薄汗，白色衬衫，勾勒出肌理线条，表情很冷。程夕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气息，她疑惑地抬起头，眼尾泛红，看到蒋笙的那一刻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冒了出来……

蒋笙一言不发走过去，将她小脑袋按怀里：“别怕，我在，没事了。”

“蒋笙。”她轻轻道。

“脸给我看看。”他抬起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