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抹掉脸上的口水，举起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厚重的巴掌直接扇到她脸上。这一巴掌力道非常大，她的半边脸甚至一度失去了知觉，耳朵里面也是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

她感觉到她被人扛着走进了一间屋子，混杂着馊掉的饭菜和臭袜子的气味的屋子，等她的眼前开始清明时，入目的就是凌乱不堪的房间，她被仍在了堆着皱巴巴的被子的钢丝床上，袜子，鞋子在床下散乱，横七竖八的啤酒瓶，满满当当的烟灰缸。

季然还有四五个男人站在门边看着她，抗她进来的男人第一个上来，扯掉了她的衣服，屋内的男人的眼睛里都放着光。程夕皮肤很白，露出的白花花的胳膊和锁骨更是要人命。身前的男人急不可耐的要冲上来，程夕抓住床头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他头上，立马就见了血，男人甩了甩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歇了片刻正准备再次压过来时，季然上前，一把拨开了他。

他双手按住程夕，壮硕的粗腿一抬，直接坐到她身上，程夕觉得自己像是要吐不出气来了。他用那唯一没有受伤的手笨拙地想要去撕她的内衣，程夕的手使不上劲，她想抬腿踢他，又因为他整个人像座山似的压在她身上，根本动不了。

季然笑了，笑声猥琐难听，程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接着，她感觉到又有几双手覆上来，时间开始变得很慢，静止了似的，一点声息也没有了。仿佛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她的眼前只有绝望的黑，无边无际的黑，令人窒息的黑，她努力眨了好几次眼，都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绝望的黑中，透过了一抹熟悉的声音，“季然，我他妈的要你的命！”

程夕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蒋笙已经大步冲进来，他两手揪住程夕身上的男人，直直得把他拎起来，重重甩了出去。室内的几个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却是谁也不敢上前。

季然被甩在地上，久久动弹不了。

程夕的眼前终于明了了很多，她看到眼前的蒋笙眼球充血，红的吓人，不再是冷冰冰的黑，脖子上的青筋爆出，双手紧握着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季然给杀了，程夕出声喊他：“蒋笙，我怕……”嗓子已经哑的不像样子，每出一声都像是经受酷刑。

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住她几近赤裸的上半身，抱着她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来了……”可是突然，之前袭击她的拐杖对准了他的后脑勺，猛猛一击，动作突然到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蒋笙双手撑在床上，没让自己压到程夕。他慢慢站起身，甩了甩头，视线一会虚一会实，等到再一次恢复清晰时，他反身，一脚蹬在了不远处摇摇晃晃站着的季然身上，这一脚用尽了他的全身力气，他自己也被反作用力推到一屁股坐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