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笙,你快起来。”她的声音明显柔了很多,蒋笙很奇怪,是什么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对他的态度变化这么大,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呀。
蒋笙翻过身让她离开,程夕一溜烟的跑到楼上房间,反锁了门,躺在床上慢慢平复自己快要爆表的心跳。过了大概二三十分钟,程夕下楼扫了一圈,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餐厅客厅的灯都是关的,空气中弥漫着很浓重的烟味,沙发处有忽明忽暗的红色小亮圈,印出一张就算在昏暗的环境下依然轮廓分明的脸,程夕心想上天对他可真眷顾。
程夕走到玄关处,摸黑按下了灯的开关。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她感觉眼睛有一些些不适应,有点睁不开。闭眼等了一会儿,渐渐适应后,她一睁眼就看见蒋笙坐在沙发上抽烟,长腿交叠,神态性感慵懒。
“把烟掐了。”程夕走过去对蒋笙说,“在我家禁止吸烟。”
蒋笙听后,唇瓣抿着烟头狠狠地抽了一口,起身靠近她,对着她的脸慢慢吐出烟圈。程夕被烟糊了一脸,她从来没有抽过烟也没吸过二手烟,父亲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家里也从来没有烟味,她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半眯着眼睛,嗓子带着点哭意说:“蒋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没事找事!”
蒋笙笑了笑,“哪有呀,”而后倾身,去捞茶几上的烟灰缸,“我就是要去灭烟呀。”蒋笙直起身子来,没有再逗她,但身上淡淡地烟草味夹杂着年轻的男孩子身上特有的味道,一丝一丝飘入她的鼻孔,刺激着嗅觉,程夕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片刻后蒋笙就要起身离开,程夕将他送到院子门口问:“你还要去医院吗?”
“怎么?舍不得我呀?”
程夕瞪他一眼,“姝儿拜托我让你回家休息,她说你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她为什么要拜托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老婆。”
“你一天不说混账话就不能行了是吧?”
“我以为你已经默认了呢,毕竟我已经登堂入室好几次了。”
“哪有好几次,就两次而已。”
“呦,两次呀,我都没有记得这么清楚呢!”
程夕无言以对,对于他无赖的程度总是一次次地刷新纪录。
“特特特……”车子响了几声就停下来,蒋笙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真让我给说中了,没油了,走不了了。”
程夕跑过去,他车头的仪表盘上的确显示着油量预警,“那怎么办?”
“要不在你这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