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在校门口停了好久，蓦然发现她挺羡慕他们的肆意张扬。

突然一件带着男生身上特有的冷杉夹杂着淡烟味的校服外套盖在她头上，问着着熟悉的味道，程夕就只惊讶了一刻就马上回过神来，她知道是蒋笙。

她取下头上的外套，有个人代替了她的动作，他双手拿着衣服温柔地擦拭着她被雨淋湿的头发，程夕脸红的厉害，不敢抬头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这好像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每当不知所措时就喜欢看自己的脚尖。

“呵”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程夕不解地抬起头，看见蒋笙正看着她笑，她见过他的很多种笑，轻蔑的，故意的，狠戾的，嗜血的……却从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好看，好像暖春和煦的阳光，轻柔温暖，能照进人心底。他没穿校服，只有一件黑色的打底衫，宽肩长腿，盘靓条顺，还有那犹如刀刻般的容颜。程夕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突然四目相对，她没有再躲。

雨还在不停下，一阵风吹过，掀起她耳侧的头发，来往的都是人群，而他们的眼里只剩彼此。蒋笙抓住她作乱的那小撮头发，轻柔地放到她耳后，指尖划过她嫩滑的耳边皮肤，引起一阵阵颤意，程夕触电般拉开了之间的距离。

“没带伞？”蒋笙轻轻地开口。

“嗯。”程夕紧张的心绪还没有稳定下来，胡乱应道。

“那为什么不等雨停后才走？”

“我去卫生所那里，跑几步就到了。”

蒋笙看着她腿上裹着的纱布上沁出了点点红色，猜想她应该是要去换药。蒋笙招呼来那边一个穿着印有骷髅头t恤的小平头，“去把车骑过来。”

很快小平头就将一辆摩托车来了过来，车头上还有个黑色头盔，蒋笙取下来，打开镜面，直接套在程夕头上。头盔很大，明显是男士款，里面有很重的烟味，不难猜到应该是他经常戴的。

“不用了，”程夕扒拉着头盔，尽量让自己的眼睛露在外面，“就几步路，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

“你之后不用回家吗？哪来的那么多话，上车。”蒋笙已经跨坐在车上，他腿长，即使是跨坐着，膝盖还是弓着的，姿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