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间的弯刀又逼近了一分,穆尔声音更冷:“在哪里?”
可独狼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丝毫不畏惧穆尔的威胁,他哼笑道:“想知道?那你求我啊!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就告诉你那个死老头在哪里!”
有时候,司瑶真的很不理解这群人的脑回路。
都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是嘴硬。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破罐子破摔?
甲六看了看,便到:“我可以用杀部的方法审审看。”
听到“杀部”这两个字的时候,独狼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甲六,冷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罗刹阁的走狗……”
穆尔踹了他一脚:“闭嘴!”
见穆尔发怒,独狼却更加兴奋,他疯了似的哈哈大笑,声音刺耳。
“别笑了,吵死了。”司瑶慢悠悠的来到了独狼面前,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能逼你。”
独狼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紧紧盯着司瑶:“你要做什么?”
司瑶嫣然一笑,风情万种:“你不是很喜欢让人从高台上摔下去吗?我便让你去那边吹吹风。”
她话音刚落,独狼脸上血色尽失,顾不上自己脱臼的双臂,疯了似的开始挣扎起来。
“我不去!我不去!”他大声嘶吼,模样倒真的像极了一只愤怒的狼。
司瑶给穆尔使了一个颜色,穆尔心领神会,拖着独狼便往旁边没有围栏的平台上走去。
“就在楼上!那个死老头就在楼上!”独狼这样魁梧的男人,竟然被吓得浑身发抖,不顾一切的喊出了这句话。
穆尔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楼梯口上。
“穆尔你去吧,我看着他。”司瑶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然后坐在独狼对面,叹气道:“唉,谁能想到,像你这样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会患有如此严重的恐高症呢?”
秦夜正倚着门框休息,闻言看了过来:“恐高症?”
“是啊,有些人呢,因为各种原因,会变得畏惧高空,不过他的情况倒是十分特殊。”司瑶淡声解释道。
寻常患有恐高症的人,任何高的地方都不能去,而独狼不一样,只要看不到具体的高度,他就可以跟寻常人无异。
但若是将他带到边缘,便会彻底崩溃,吓破胆子。
司瑶曾经从书上读过这种案例,应当是幼年时看到了什么事情,才会留下这样的毛病。
对于司瑶所说的话,秦夜向来都是一知半解的,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只要能让独狼开口说话,什么恐高不恐高的,便也不重要了。
穆尔上去没多久,便搀扶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走了下来,正是圣玛教的长老。
晴雨见他情况不妙,便连忙走了过去,想要看看情况。
司瑶本来也打算过去的,可穆尔却道:“还有一个。”
什么?
司瑶一怔。
紧跟着,她便看到从楼梯上,慢慢的走下来了一个女子。
她穿着一身胡服,松松垮垮,满是灰尘,神色也有些憔悴。
但是看五官,应当是中原人。
司瑶低声道:“你是……唐饼饼的娘亲?”
听到唐饼饼的名字,女人猛地抬起头来,蓄满泪水的眼直勾勾的望着她。
“你、你见过饼饼了?他怎么样?丫丫的烧退了吗?”女人也已经有些虚弱了,可还是踉跄着扑向司瑶。
司瑶将她稳稳接住,看着面前女子憔悴的模样,声音有些干哑:“你的儿子很好,女儿也很可爱,烧退了。”
听到司瑶这么说,女人才终于放下心来,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司瑶一惊,连忙去探她鼻息,又仔细检查一番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应当是这几天吃的东西太少,再加上心中忧虑过深,这才会昏迷过去的。
她让女人靠墙平躺,然后又给她喝了一些水,很快,女子便慢慢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