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个制药堂的杂役,可是唐卿书从内到外,都显得格格不入。
“这唐卿书究竟是什么身份?”司瑶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当初县令大人非得将这唐卿书塞进制药堂中,恐怕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吧?”
何萧然的神色却变得有些无奈,他轻轻地笑了一声,继而便摇了摇头:“哎呀,果然没有说错。”
“说错什么?”
“在下曾经简单的跟县令大人打了个赌,赌你多久才能察觉到异常,然后来质问我们,有关于唐卿书的事情。”何萧然的神色也渐渐变得严肃。
司瑶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所以说,你们打算告诉我,这唐卿书究竟是何来历了?”
何萧然欣然颔首,继而又道:“不过不是我告诉你。如若你想要知道的话,便去找县令大人吧。”
“他如今在何处?”司瑶淡声问道。
“内务院中。”何萧然答道。
片刻之后,司瑶便在衙役的指引下,来到了平镇的内务院。
这内务院便是各镇的镇长集中处理事务的地方,因为平镇较为繁华,且镇内人数较多,因此便设置在了这里。
内务院门口十分安静,有两个衙役把手,司瑶走上前去,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意图之后,便被放了进去。
她方才走进去,便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凉亭,而这县令大人则正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下,面前时一堆公文。
司瑶走过去之后,才发现这些公文都已经被翻开了,想必已经处理完毕。
而平镇县令自然也听到了司瑶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是萧然让你来的?”县令大人的脸上看起来略有些疲惫,但是望向司瑶的目光却有些和蔼,宛若家中严肃却又对小辈给予厚望的老人一样。
司瑶点了点头:“嗯。我这次过来,是想要询问一下,有关于唐卿书的事情。”
听到唐卿书的名字之后,县令大人先是微微一怔,紧跟着便无奈的笑开了。
“果然,萧然说的没错,司瑶姑娘聪慧过人,很快便能意识到不对劲的。”他叹了口气,略有些感慨道:“小友请坐,既然你找过来了,那么我便会将唐卿书的事情,都告知与你的。”
司瑶点头,继而便在平镇县令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唐卿书以前的确是制药堂的人,不过却不像如今,是个小小杂役。”县令大人缓缓道:“之前的制药堂,除了堂主之外,还有两个职位,便是左堂尹和右堂尹。”
司瑶先前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也的确听说过这个说法。
虽说都是堂尹,但是掌握的权利却有些不同,这左堂尹的权利是高于右堂尹的。
“唐卿书,先前便是制药堂的左堂尹,在这制药堂之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镇县令从自己的手边打开了一份公文,扫了眼之后,便递给了司瑶。
“你且看看这个吧。”
司瑶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这里面是一份逮捕申请,说是要将一位名为“唐子清”的女子,在衡州逮捕。
因为这唐子清本是平镇的人,因此便也往这边发了份公文。
司瑶望着最下面“准许逮捕”的字样,沉默片刻,道:“这唐子清乃是何人?”
“唐卿书的姐姐。”平镇县令缓缓道:“是唐卿书的最后一个亲人了。”
司瑶一怔。
“唐卿书乃是京城唐家的孩子,自小便是个权宦之孙。而最初提出建立制药堂的人,便是唐卿书的父亲,唐权。”
依照平镇县令所说的,唐卿书自小便十分的仰慕自己的父亲,决心长大之后,也加入制药堂,造福更多的黎明百姓。
唐卿书也十分的出息,自小便熟读四书五经,很快就成为了唐家最有希望的孩子,而唐权也答应了他的请求,将他放在了制药堂之中。
“只是卿书年纪毕竟还小,竟不知道,他在制药堂中担任左堂尹,威风赫赫之时,京城的唐家,却遭到几位官员联名上书,说唐家克扣军饷军粮,里通敌国,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