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大富先前已经吃尽了司瑶的苦头,如今再次见到她,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那胖小子看到自己的爹赶来之后,便觉得自己有了撑腰的人,腰杆子一下子就挺直了。
他伸出手指了指司羽的方向,扬起脸对着金大富道:“爹,就是这个人偷我的玉佩!”
整个学堂中一片寂静,十几张案几依次排列,占据了这其中的大部分位置。
而金贵和司羽则一人站一边,颇有种争锋相对的意味。
被金贵伸手指着,司羽咬了咬嘴唇,张口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根本就没有偷走你的玉佩!”
司瑶睨了一眼金贵身旁的金大富,并没有反驳金贵的话,只是冷眼望着他。
而这金大富则满头都是冷汗,他的目光在司瑶和秦夜两人之间徘徊,心里却已经敲起了退堂鼓。
“好儿子,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金大富眼珠一转,便想出一个办法来。
他轻轻咳嗽几声,扭身看了司瑶一眼,便道:“小孩子家的,总会有点儿惹人不悦的地方,咱们大人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此言一出,先前一直附和金贵的那个男人则满面愕然,“金先生,这?”
金大富抓过头去,一双眯眯眼凶神恶煞的盯着他:“怎么?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他浑身一僵,连忙赔笑:“自然不是这样……金先生说的有理啊!不过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摩擦,何至于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呢!”
看样子,这金大富是想要息事宁人了。
司瑶看了眼金贵愤愤不平的神色,心中一沉:此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的结束。这金贵以后定然还会继续欺辱司羽。
为了以绝后患,司瑶沉吟片刻,便在对面两人和善的目光中淡然启唇:“此事就这么结束了?”
听到这话,金大富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望了过去。
司瑶也毫不畏惧,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接,如若化为实物,想必是要闹得电闪雷鸣才肯罢休。
“那你待如何?”金大富问道。
她一只手牵着司羽,闻言淡淡一笑:“我待如何?令郎无缘无故冤枉我家阿羽,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看司瑶已经咬定了,是金贵污蔑司羽,这金大富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他家底雄厚,何曾陷入过如此被动的局面?可司瑶的行为却教他跳不出一丝的刺儿来,只能默默受着,心中都快要被气吐血了。
金贵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他被司瑶的冷眸一扫,浑身便抖了抖。
怯懦的往金大富身后退了一步后,金贵抓着他的袖子就不松手了。
“既然这玉佩价值不菲,那么咱们便将这一切交给官府来决断,你们觉得如何?”司瑶冷声问道。
别人还没说话,金大富就炸了:“不行!”
绝对不行!方才那群人在金府门口聚集的事情就已经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如果这个时候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他怕是要露出些马脚来!
司瑶自然也采到了其中的关窍所在,“不去也好。可三岁看老,如果不给金贵一个教训的话,恐怕还是后患无穷。”
这女的是想着趁机宰自己一笔!
金大富很快就看穿了司瑶的阴谋,恨得牙根痒痒,可脸上却带着笑:“司姑娘言之有理,那你说,要怎么罚?”
“金贵欺压司羽已久,我要他跟司羽郑重道歉,并且,你金家需要赔偿司羽一笔钱财来。”司瑶气定神闲道。
“钱财?为什么要赔偿钱财!”一听这话,金大富登时便有些不镇定了。
“精神损失费,懂吗?”司瑶侧目而视,周身气场极为骇人:“还是说,令郎对我弟弟造成的伤害,可以平白无故的被抹除?”
司瑶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