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面的暗影和机长的模样天差地别，动作倒是出乎意料的一致。当机长转头朝左右看去的时候，在他身后的巨大秃鹫也转动起脑袋，一抹不甚明显的殷红从眼睛的位置透射出来。

这倒是和民间传说中撞邪的情景差不多。据说活人如果被死人盯上，后者就会站在这人的身后，像提线木偶一样控制这人摆出同样的动作。

“宋琦！”

我赶忙拍前面宋琦的肩膀，指着那边说道，“喂，你看那个，是不是你们魔族的护法？”

循着我的指向，宋琦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开飞机的？没错，他是国内航班的机长，之前我去南方度假的时候还坐过，在飞机上靠着他的帮忙，直接从标准仓升到了商务舱。”

“……”一席话听得我不由得有些发愣，心说难道这些所谓的护法，平时的作用难道就在这些地方？

“不对啊。”我一边走一边纳闷道，“我身上戴着的护身符可以克制魔王的诅咒，怎么还能看见这些东西。”

“两回事。”宋琦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你身上的护身符能保你不死就不错了，魔眼一开是不可逆的过程，不管怎么样你都会看见这些东西，除非闭上眼。”

她说到这儿，突然转头朝我一笑：“话说这也是一件好事儿。以后不管你到什么地方，只要看到这些魔族的护法的时候提我的名字，保准能受到照顾。没有魔族的身份，却能享受到身为魔族的福利，简直是便宜你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到了机场外面。宋琦和娜娜自顾自打了车回去休息，我们则回到了工厂。

和汪拉耶签订的那份订单，需要的护身牌数量大到惊人。本来我们还为这样一笔大生意感到高兴，可是等到真正操作起来，却发现很有一番难度。

如果按照协议上的数量，把制作护身牌的原料，也就是郑潮师徒的躯体进行分割的话，那么每个护身牌只能分得极小的一块，灵力自然没办法和那些足料的同日而语，仅可以抵抗小的邪祟，碰上稍微厉害一点儿的就不管用了。

再说汪拉耶那边，虽然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签订了合作协议，但实际上心有不甘，总是时不时催促韩小朵这边的生产进度。

这么一来二去，许多不合格的护身牌被生产出来。至于后果，直到很长时间之后才陆续显现。

……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我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便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勉强睁开眼看看时间，也就七点钟左右。不情愿地趿拉着鞋走到门口，拧开门把手之后，我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耐烦地说道：“今天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和你过哪怕一招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用看就知道，这个不速之客一定是李猛无疑。

自从上次在树林里召唤怨灵失控的事件之后，我就自己给自己立了个fg，要在一年的时间里好好练练身板，即使登不上什么专业擂台，起码打几个小混混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之所以会想到这点，完全是上次在树林里受了刺激。本来我以为自己身边都是各种高手，既有能掐会算的王庆江和懂得幻术的娜娜，又有精通蛊术的韩小朵和全能型人才宋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