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灵？”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对方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纳闷何以作为公司代理总经理的我会提出这么一个业余的问题。不过不待他说话，一旁的宋琦已经朝我解释开了。

“所谓的灵，和灵魂的意思差不多，可以看作是一种加持力。如果郑潮有意护佑护身牌的使用者，那么他的灵就会存在于这些护身牌里，帮人消灾挡厄。”

说完这话，宋琦又看向汪拉耶：“这点您大可放心，我们的客户里有许多本省著名的企业大亨，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在我们的宣传手册上有相关的介绍……”

宋琦一边说着，一边从随手携带的小册子上翻找起来。

汪拉耶盯着宋琦看了好几秒，也不知道鬼心思里在想什么。就在宋琦打算把找出的内容递给他看的时候，汪拉耶却伸手挡住了她。

“这些东西都是你们自己写出来的，我不信。”

听到这话的我不禁感到心里有些不快，心说这位国外贵宾还真他娘的难伺候，这也不信那也不信，那还谈个屁的生意啊。

对方那张挡住宋琦的手不经意地滑动了一下，直朝宋琦拿着资料的小手摸去。后者的反应却极快，一个不起眼的格挡后，将手悄无声息地抽了回来。

没占到什么便宜的汪拉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而说道：“我之前说过，我这个人最讲求实际。既然郑国师之前能坐到国师这个位置上，他的灵想必非常厉害。这样好了，我这位阿赞朋友手里有一些上等的阴牌，就拿他的牌子和你们公司的护身牌比比，看哪个更厉害。”

站在手术台旁边的萨多显然听明白了这句话，脸上露出一种笑意，又低头朝郑潮的尸体看去。

“比比？”我倒是觉得这个提议挺新鲜，“怎么比？”

“唔——”汪拉耶略一沉吟，“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地方，就是横死过很多人，聚集着许多不得安宁的灵魂的地方？”

我心说那不就是乱葬岗么？可那玩意儿自打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后就已经完全销声匿迹了，就算偶尔有横死的人，也不会死在同一个位置上，根本不成气候。

可是韩小朵那边却突然来了一嗓子，把我们吓了一跳：“有！”

“哪儿？”我纳闷儿地问。

“你忘啦，就在北边不远的地方，那个许多邪教徒聚集在一起的村子！”

经过韩小朵这么一提醒，我忍不住一拍脑门，心说自己这记性可真够差劲儿的。

之前韩小朵的弟弟韩小恒离家出走，经过那个孤村时被一群邪教徒抓了起来。本来那些人是打算将韩小恒作为祭品喂给已经长成一条血河的蛊中皇帝，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一群人反而被血河杀了个干净。

如果想要找一个横死者多的地方，那里显然是个合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