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
她抬眸看着面前的俊雅男子,有些无奈,更有些好笑,
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害的我以为有坏人。
青釉和红袖她们守着。
赢允道,声色平静又清冷,秦氿却很快懂了他的意思,有红袖和青釉在,坏人怎么上的了她的阁楼?
秦氿哭笑不得,她看着面前俊雅沉稳的男子,有些诧异也有些惊喜。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了王府吗?
这一次,赢允又沉默了下来,他敛着眸,眸中星光竟然有些晦暗。
秦氿好奇又困惑地看着他,半晌了才听见他说道,
你为何不同我一起回王府?
秦氿睁大了眸子,怀疑刚刚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听出了赢允语气中有几分低落委屈。
她越发哭笑不得,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刚刚赢允上楼之后一直沉默不发一言。
合着是还在对宫门口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退开赢允的怀中,面前清润的年轻王爷神色认真,竟是在仔细等待着秦氿的回答。
秦氿转了个身,对他说道,
可你确实是欺瞒了我,回京的时候,你可没和我说过圣上要给你赐婚一事。
面前王爷蹙眉,认真地解释道,
说了又如何?
秦氿困惑地看着他,听他继续道,
我既不纳侧妃,便不同你说,这并无任何意义。
圣上赐婚,你也不纳?
自是。
秦氿问,赢允答,竟然没有任何的迟疑。
小楼阁的窗户外面种了一些天竺和月季花,此刻那些花在月色下开的正盛,清幽的芳香顺着晚风轻轻地飘了进来,
屋檐下的那串白瓷色风铃正轻轻摇晃着,发出清脆好听的铃铛声。
屋内,姿容明媚的姑娘笑弯了眼睛,仿佛漫天细碎的星子都落在了她的眸中。
允王爷这样,是为了我吗?弱水三千,只取我这一瓢?
她上前几步,逼近面前俊雅风清的赢允,一双秋水剪瞳清澈明亮。
刚刚沐浴后的姑娘家女儿香撩人悱恻,挠得人心痒难耐。
赢允呼吸沉了几分,眸色也微微染了几分浓墨之色,连声音都变了,
你何必明知故问?
是还是不是?
秦氿问道,似乎真执着于要一个答案。
赢允抿唇,
是。
话音落下,秦氿心底仿佛有千万种烟火炸开了一般,那些灿烂明灭的光点全部都落进了眼中。
她伸手拦住面前男子的脖颈,后者比她高了些,秦氿不得不垫着脚尖。
年轻俊美的王爷下意识地伸手扣着她的腰,以防她站的不稳。
面前的姑娘姿容近在眼前,明眸善睐,所有情意和举动全都入了他的心。
赢允听见她的声音,
那真是巧了,我对允王爷,也是如此。
世上之事实难两全,但两情相悦,总是会让人生出无限的缱绻和勇气。
夜色下的梅花小筑安静清幽,然而与之相距的另一座院子,却比这边安静冷清了不少。
秦瑛站在长廊下,漆黑的天幕上一轮圆月悬挂,院子里月色冷清。
她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独自沉默半晌,忽然像是做了一个决定一般,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秦府已经进入安眠之中,并没有人发现在秦府后门,有一女子骑了匹烈马朝着城中的云溪楼而去。
寂静空无一人的街道,两旁的商舍早已经打烊,唯独屋檐下还悬挂着未熄灭的红色灯笼。
云溪楼门前,小二正在准备收拾东西关门,突然眼前一道疾风掠过,眨眼见,一匹黑色的骏马已然在自己的面前停下。
从马上下来的女子一席红色劲装,飒爽英姿,容貌秀丽清冷。不等小二反应过来,她便径直朝着店内后院的方向走去。
哎,姑娘!姑娘!那不能乱进。
小二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但秦瑛已然掀起了帘子进了后院的地界,听闻动静的掌柜从后院的一间厢房走出,看见她,连忙迎了上来。
夫人,您怎么来了?
掌柜招手让新来的小二下去,走到秦瑛的面前。
帮我传封信给你家东家。
秦瑛道,从袖中掏出一信封递给掌柜。
但掌柜却并未接过,只是诧异道,
东家就在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