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正与上官谨一块照顾着病人呢,我怕你孤单无聊,来瞧瞧你,陪你聊天解闷。
你还是算了吧,你给我的香囊根本就没有用,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氿嗔怪地瞪了一眼秦萧,俊朗的年轻人无辜地举着扇子,
哎,我可没说那香囊能百分百地防止瘟疫侵袭呀,只是让你们多了一层保护而已,谁知道你身体那般弱,竟然染上了瘟疫。话说,你到底是如何染上瘟疫的?
照顾余安城的大夫和侍卫婢女,各个都安全的很,因为秦萧和商陵必须保证人手足够,所以在防止瘟疫传染到他们的这件事情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其中秦萧给的那个香囊便是其中之一。
秦氿如今来帮忙,身份又是允王妃,众人自然不能将她也漏算在外,对她的防护可是一层都不少,而且很多危险可能传染的事情也并未让秦氿来着手。
没想到,秦氿却是他们当中第一个感染瘟疫的人。
说起这件事情,秦氿也很困惑,可让她来追究,她也不知从何追究起,毕竟这段时间,她接触的人和事物倒也不少。
如今也只能说,真的是秦氿运气不好,染上了这瘟疫。
看着秦氿落寞无助的神情,秦萧也不忍再打击她,
你也别太伤心,对了,我今日过来,是告诉你,南山圣医到了。
真的?!
听闻这个消息,秦氿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秦萧点点头,他怎么会拿这种事情来和秦氿开玩笑,南山圣医的到来,可以说是这段时间来最好的消息了。
那位南山圣医脾气古怪,如今允王爷和商陵正在同他谈话,等晚些时候,允王爷便会过来了。
秦氿点点头,因为心中欢喜,刚刚还落寞的小脸现在立刻就笑得明媚明亮起来,都快开出一朵花来了。
这不由让秦萧无奈:还真是重色亲小叔叔的家伙。
后院药房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秦萧也没在此处多停留,叮嘱了秦氿好好照顾好自己,便要离开。
刚转身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掏了一根桃木簪子出来。
这个给你,辟邪的,没事便带着。
秦氿:
不必了,我有簪子。
秦氿笑说道,伸手去抚摸发间的那根碧玉簪。
那碧玉簪成色极好,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之物,再看秦氿如此喜爱,几乎天天带着,秦萧不用想,也知道这根碧玉簪子是谁送的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也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天色有些阴沉,苍穹上笼罩积聚了黑压压的乌云,连风声也沉闷。
城主府的后院,林立的帐篷前总有不少的药炉子,空气中萦绕着苦涩的药膳味。
空地上或坐或躺了不少面色憔悴狼狈的百姓,在余安城,感染瘟疫的人只多不少。
护卫们在忙着搭建躲雨的帐篷和分发雨具。
拥挤的后院,赢允和商陵正沉默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老者,胡子花白,身形看起来清瘦但是却暗藏力气。
这个老者如今正在为一位感染瘟疫的病人把脉,苍老的眼眸里是明亮严肃的光,神色认真凝重,眉头轻轻皱着。
师父,如何?
等老者收回了自己把脉的手,站在一旁的商陵这才开口。
老者睨他一眼,走到了安静处,并未回答商陵的问题,却反问道,
这几月你待在这城中,比我清楚,这瘟疫症状,你如何看的?
商陵正色道:徒儿原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瘟疫,用的也是以往的解决法子,可徒儿却很快发现这并无任何用处。
老者看向他,商陵蹙眉:这场瘟疫症状同以往徒儿所见的一场鼠役相似,连症状也是如此,感染瘟疫的百姓先是发热,像普通的风寒之症,徒儿用的是抑制风寒的法子。
可到后来,百姓开始出现咳嗽和咳血现象,四肢乏力,呼吸衰竭,这个过程极为漫长难捱,到最后,病人会因此呼吸渐弱,直到死去。
徒儿无能,到如今,并未找出解救之法,只能暂时先压制住。
说来此事,商陵面露愧色。
南山圣医轻轻颔首,
这也不怪你,在此之前,我也并未遇过此等怪异的瘟疫症状。
看似和其他瘟疫相似,却此其他的瘟疫还要更难处理。
师父有何办法?
你传过来的信件和症状我都看了,来之前我也日夜研究了不少的法子,不是难事,接下来试药便可。
南山圣医道,平静又施施然的语气不难让人听出他的胜券在握。
商陵和赢允相互对视一眼,皆是轻松释然,
多谢师父。
你们还是太年轻,遇的事情太少了,多经历几次就好了。
南山圣医仿佛没有听到商陵激动的话,口吻带着一副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