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皱眉：“我哪里老了？”

江月明照镜子擦擦头发再擦干净脸，凑近了看，脸颊通红，腰上的肌肤微微发热。

脑子里出现有颜色的画面。

傅羿重复：“我哪里老了？嗯？”

江月明看见镜子里的男人，五官立体，下巴刀削一般，水珠顺着下巴，喉结一路往下，流进脖子，不知去向。

江月明擦拭动作慢了下来：“这，大概就是个形容吧，也不是说你特别老。”

“是么？”傅羿靠上来，从后环住她的腰，顶了顶。

江月明脸往前躲，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声音小得像蚊子：“你，别。”

“嗯？”

身体软成一滩水，手慢慢放下来撑在桌子，头就快埋进胸口。

男人俯在她肩膀上轻笑，在她腰间的手往上，抽走毛巾。

边擦头发边问：“吃饱了吗？”

江月明：“这是在我家！你不能乱来的！”

他嗓音里的笑更明显：“我知道。”

“哦。”江月明头埋得更低。

“头再往下我就擦不到了。”

江月明又猛地抬头。“我吃饱了，还给你端了鸡汤和你喜欢的菜。”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的份。”

“那你快去吃吧，我自己擦。”

“没事，擦干再吃也来得及。”

江月明推搡着：“不要，你快去，我还要换衣服。”

傅羿妥协，光着脚走出去，踩过的地方都是水。

江月明心疼，拿吹风机吹得半干，换了衣服，蹬蹬蹬跑下楼，偷偷摸摸打开鞋柜。

还好，傅羿的拖鞋还没丢。

她抱起拖鞋，正偷着乐。

刘姨在她身后问：“月明，你拿拖鞋睹物思人吗？”

江月明：“……”

果然赶潮流的长辈思想都很前卫，看一双穿过的拖鞋能思什么人？

江月明讪笑：“都分手了不思了，我是打算拿来丢掉。”

“这种小事我来吧，家里还有一些小傅送的礼品，留着也不太好，要不要一起丢了？”

“鞋子我自己丢，其他的刘姨你看着打算，没用的都丢了。”

刘姨原本只是想试探她，见她真的答应了，认真问：“真丢啊？你和小傅真的分手了啊？”

“是真的，这件事我不想再多说了，拖鞋我打算剪碎再丢，我带回房间剪。”

刘姨疑惑。

江月明：“这叫一刀两断！”

刘姨叮嘱：“别伤着自己了。”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伤害自己！”

刘姨叹气：“我看你的确是不喜欢小傅了。”

江月明眨眨眼睛，努力让眼眶里有泪花，刘姨心疼极了。

江月明暗忖：对，就是这个表情，夏致承来咱们家的时候也要这样。

刘姨心疼得眼睛里也起了雾，江月明捂着胸口：“心好痛，我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