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柳妙烟帮沈轩洗刷罪名,对我而言算不上多大威胁。”
楚萱换了个坐姿,一双修长圆润的美腿微微折叠,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淡淡道:
“首先,她也是出于好意,而且还是无私帮助沈轩,不管如何我都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嫉妒。”
“其次,她与沈轩性格迥异,属于高冷内敛型,两人时刻呆一起未必就是好事,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互相伤害,所以三年了依旧分分离离,还是距离产生美好一点。”
“最后,历经这件事,我对她的理性一面又有了新的认知,她的存在能更好激励我的一言一行。”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
“对了,沈轩如今怎么样,还不让担保放人吗?”
“沒有。”
廖广民微微摇头:
“康乐堂两次提出担保沈轩,但秦世杰固执得很,毫不含糊拒绝了。”
“他说沈轩即使沒有杀亼,但伤人是事实,而且牵连甚广,案件沒有完结之前,拒绝外放。”
楚萱眯了眯眼,眺望着远方建筑:
“以他们那种拖沓的官僚处事方式,想要真正结案,只怕过完年沈轩都出不来。”
“秦秘处什么都好,就是处事太刻板,为人太清傲,过于珍惜自己的名声,对待亲朋戚友的苛刻更胜别人。”
“要是沈轩和他们一家不存在什么关系,只怕他早能保释出来了。”
廖广民压低声音:
“那要不要我动用关系?”
楚萱抿了一口清茶,沒有说话,只是眸光变得深邃,让人触摸不透。
当天傍晚,秦世杰主持完一个征府工程的善后工作,放下文件便返回办公室。
他刚喝了一口枸杞茶润润喉,还来不及坐下,就见房门被人推开,秦兴达一言不发走进来。
“你跑来这边干什么,给沈轩作担保?”
“那你死心吧!”
秦世杰压根不理会脸色难看的秦兴达,沉声训斥道:
“这单案已经引起不少人关注,我绝不允许你破坏规矩。”
“但现在案子基本厘清,沈轩并沒有杀亼,受伤的几人也主动撤诉,保释算什么破坏规矩?”
见自己堂哥仍旧公事公办的样子,秦兴达忍不住了:
“而且,那些赵家侍卫非法持有刀槍,还在公众场合动武,沈轩出手打伤他们,最多算是过当防卫。”
“你仅仅因为他与我们秦家交好,就将各种特权特规放在他身上,这是何道理?”
“你不就是爱惜羽毛,担心连累到你的声誉吗?”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火气,声音拨高几分:
“为了坚守自己的高洁,让别人牺牲友谊来成就,你这算什么——”
“闭嘴!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世杰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怒声看着秦兴达:
“为了一个外人三番四次质疑我,你是不是傻了?”
“我再声明一次,案子沒有完结之前,一切都依足程序来办,谁来保释沈轩都沒用……”
“叮铃铃!”
然而他话音未完,就被一阵急速电话铃声打断。
秦世杰皱了皱眉,拿起话机,便听到秘书略带惊慌的声音:
“秦先生,不好了,秦小姐今天和朋友去攀冰场游玩,由于冰镐断裂突然失足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