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说笑了,这事压根与你无关呀。”
邵姨妈哪能让这位享誉中海、省城两地的天骄自污,连忙道:
“这完全是沈轩神经病发作,一言不发就杀亼,所以才搞出这么大件事。”
虽然她在某方面不忿曹兰芳的专横跋扈,但也承认其看人的眼光不错,
柳妙烟要是能嫁给蒋俊曜,强强联合之下,她也能从中获益良多。
因此对待蒋俊曜的态度上,两人是出奇一致。
曹兰芳重新坐回轮椅,连连点头:
“不错,要不是沈轩这个王仈蛋,妙烟怎么会受到牵连,新开的会所又怎么会被逼暂时关闭。”
“闭嘴!”
柳妙烟冷冷扫了邵姨妈和曹兰芳一眼,随后对着蒋俊曜不咸不谈道:
“蒋少有心了,但此事与你无关。”
“赵栋之所以去凤凰会所举办庆宴,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当然,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该承担的责任绝不会推托就是。”
蒋俊曜认真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不管怎样,我也有几分责任,因此适当作些弥补是应该的。”
“赵栋家人那边,我已经尽量安抚并给出足额献金。”
说到这,他抬头看向执法大厅:
“至于沈轩,我明白你对他仍有余情,不想眼白白看着他终生坐牢。”
“因此来之前,我已经派人联络昨晚的现场证人,包括赵栋的朋友保镖,他们都会更改证词,不再指控沈轩杀亼。”
“赵栋之所以死亡,是因为之前受到流弹击中手臂,失血过多导致无力支撑而掉了下去的。”
“目前只剩下你的证词,到时执法人员再次传唤你时,不妨直接告诉他们,那晚由于廊台光线太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就行。”
“沒了确切证供,沈轩就不会被指控杀亼,至于赵栋的真正死因,就看执法司怎么举证了。”
“不过依我猜测,他们也难以判定赵栋是被推下去的,还是失血过多掉落。”
“如此一来,沈轩最多有些过失,却罪不至死,要是上下运作一番,坐几年就能出来了。”
他一副为柳妙烟着想的姿态,眼神温柔道:
“到时候,你也算对得起他了。”
“这,,这——”
曹兰芳、邵姨妈两人听完,全部彻底傻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蒋俊曜。
她们怎么都沒想到,他居然会如此大度。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就算蒋俊曜不趁机落井下石,也会冷眼看着死对头倒霉,谁知为了让妙烟好过一点,居然大大方方来帮忙。
邵姨妈不由满口称赞:
“蒋少真是仁厚君子啊,沈轩以往那般对你,你不但不追究,反而以直报怨。”
“如此宽宏大量的心胸,只怕年轻一辈沒人比得上了。”
“妙烟,不是谁都能遇上这种缘分的,可得好好珍惜了。”
曹兰芳连声附和,看着女儿道:
“像蒋少这般有能力、有家世、好脾性的男人,错过了那就真的一辈子错过了。”
柳妙烟也怔了一下,蒋俊曜这番作为,的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