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不看好沈轩时,中南省武协总部执法堂长老蒯康,带着一批手下来到昆城。
他一来到昆城武协接待处天下酒店,直接摆出执法堂长老的架势,来了个秋后问罪。
将汪振强、慕容竹几名前来迎接的高层全部收押,不但动了刑,还以总协长老名义将他们撤职查办。
沈轩不清楚这些人的来意,但也不会容忍其搞风搞雨。
车子刚抵达天下酒店,就见到郑耀东急急迎了出来。
“轩哥,可算等到你来了。”
郑耀东一脸焦急:
“要是再晚点,只怕那死老鬼就要架空我们全部,连你会长职权都夺了。”
沈轩一边下车,一边皱眉问道:
“对方什么身份来头?”
他虽然当上了昆城武协会长,但对武协总部认知不多,高层也仅认识赤练使者、潘元忠,对什么执法堂、长老院完全沒有印象。
在他眼里,这种人与街边陌生人沒什么区别。
郑耀东看了一眼左右,上前压低声音道:
“蒯康乃是总协长老院长老之一,也是执法堂二把手,专门惩处犯了事或不准守武规的弟子。”
“他修为在高层中并不起眼,但辈分不低,与长老院不少人都有交情,很喜欢倚老卖老。”
“这老鬼以前和我父亲互不对眼,每次来昆城执法或巡察时,都是各种挑刺。”
“我父亲为了压下这件事,前后花了不少钱,不过这钱落不到他手上,而是给了贾仲元等人,这让蒯康更是深痛恶绝。”
“听说我父亲出事后,他暗地里做局,打算让他堂侄蒯马良来顶替,万万沒想到被你截胡了。”
他犹豫了一下,提醒道:
“因此,他对你时刻关注,早就心怀恶意。”
沈轩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郑耀东:
“他这次前来,以什么理由摊牌?”
郑耀东有些不忿道:
“还有什么,自然是接受挑战一事。”
沈轩眉头一皱:
“我接受挑战,他都要管?”
说话间,两人已经转过酒店大厅,来到后面的接待偏厅。
这间装潢雅致的宽大偏厅,很少对外开放,但今天有点例外。
不但重新铺了红地毯,开放喷池外景,还点亮了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下面设了一桌奢华午餐。
只是奇怪的是,餐桌上根本沒人,空气中还散发着一丝血腥味。
抬眼扫向左侧坐堂,只见坚硬大理石地板上,被押跪着好几人。
赫然是慕容竹、汪振强、潘鹏、暴猿等一众昆城武协高层。
他们看起来气息颓靡,浑身血迹斑斑,粿露的皮肤隐约可见条条鞭打痕迹。
伤痕交错,触目惊心。
在他们身旁,站着四名脸色冷酷的大汉,正用抹布擦掉手中铁鞭上的血迹。
而不远处的坐堂主位上,坐着一名庞眉皓发的精瘦老头。
他下颚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颧骨很高,嘴角勾起,目光凌厉而阴鸷,一脸蔑视。
给人的苐一印象,就是上位者的居高临下。
不用猜也知道,这精瘦老头就是蒯康了。
蒯康身后,还傲然站着几名青年男女,或目光冷冽,或眼带鄙夷,或戏谑抱着手看向慕容竹几人。
沒有一丝怜悯,全是幸灾乐祸。
他们作为执法堂的一员,由于权力使然,在武协天然高人一等。
平时最喜欢干的,自然是借势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