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拧着鼻子,咬咬下唇,在小挎包里掏出风咒小旗捏在手了。心里狠狠的说了句,跟着师父在一起靠师父靠习惯了,没有狗爷差点就不会思考了,不就是起雾了,怕个屁,在里面转圈还不是被困死在里面,那不是扯淡吗。
捏着风阵的小旗子,抓在手里,单手捏了一个指诀,心中默默请风神咒,这不是他第一次念。师父教的他都会。根据这次雾气的情况,定需要比平时风大的才能将这雾气吹散,就是不知道大概能需要个什么样的风速,捏着指头,吊着一只眼睛,调皮的看了可小旗子前面的雾气,心中想着,大概要拼尽全力。
于是小旗抖落手中,落地的一刻,平地开始刮风,那风打着旋的旋转,由小旗开始成为风眼,不消片刻突然间升腾起一整漩涡,九儿心叫不好,侧头对胡一南说:“躲到我身后。”话音刚落,我在一起的手诀开始摇晃,身体也不怎么受控制,颤抖着,用力的想站稳,脑子嗡嗡乱响,耳中一边一边的回荡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嗡鸣。就在急急如律令出口的那一刻,九儿只觉得喉咙一甜,胸口好似又万般巨石压下一般。接着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差点跪在地上,好在年轻,一口血吐了出来。
呼的一声风啸,雾气随着升腾的旋风打着旋的直冲云霄,雾气瞬间消散,九儿跪在地上,胡一南半拉着狗爷躲在他的身后。前面不远处左右两角分别站着煜师父和老赖头,金锭趴在附近一个小树上满脸泪水的手足无措。
雾气一散,除了能看见人,还能看清前面不远处关着的大门,他们几个跑过来,煜师父查了一下狗爷的伤,又看看跪在地上的九儿。自己伸手将狗爷背在背上,告诉金锭:“锭子,拉着九儿,快跑,这地方不宜久留。”
金锭刚答应一声在胡一南的帮助下,俩人驾着九儿,几个人纷纷往门口跑,刚跑出没几步,刚刚消散的雾气又开始聚积。好在刚才已经看清楚大门的方向,几个人相互搀扶着奔着大门。到了那,依旧是打不开的状态。老赖头没想到师徒二人能变成这样,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举着根门闩一下下用的砸门。
就看着心疼,几十岁的老先生还这么拼,歪着头跟金锭说:“包里有炸药。”于是金锭拿着炸药跑出去,一边安装,一边让老赖头往后躲躲。金锭也是慌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引线点燃之后,几个人相互拉扯着站到侧面的一根柱子自后,就是那样,炸弹爆炸的巨响,还是震得几个人脑袋发懵,耳中只剩下巨大的嗡名声。
这次起了作用,大红的木门被炸了个大窟窿,几个人顺着窟窿钻出去。出去的那一刻,那世界仿佛又回到了现实,外面依旧是虫鸣鸟叫,微风习习,天上依旧是浓云滚滚。但这一切仿佛都被陈家的大门隔绝了一般。
逃离生死的几个人,坐在地上,累的虚脱的喘着气,看着半昏迷的狗爷和满身是血的九儿,也不晓得这师徒俩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看着破坏的木门,想着里面,像似被隔绝的世界,不仅有些后怕,难怪陈家一家一夜之间都死在了里头。
现在是白天,就已经凶成这样,这要是晚上,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几个人互相搀扶着,像是打了败仗的溃兵,一个个都没了人形,回到了村长家,他一见几人这个状态,赶紧找到村里的长者和郎中帮着几人看诊。
前前后后满了很久,终于将师徒二人安排妥当,九儿因为年纪太小,用力过猛导致的昏厥,吃些补气血的药,调理一下便可康复。九儿的身体底子好,再加上小时候两位师父帮着调教,也没什么大碍。
狗爷伤的很严重,犹豫年纪太大,加上强行运转身上的术,再者脾气在火爆一点,那一撞之下,脏器受到冲击,所以现在还在昏迷不醒。煜师父在他身边照顾他,向来很少发脾气的煜师父冷着一张脸,看着狗爷,恨不得上前掐死他。出来的时候特意嘱咐,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你,不要什么都逞能,早着急跟他商量一下,也不是在一以前的了,现在单凭一己之力,你这身子怕是受不住。
好话说了三千六歹话说了一马车,这个老东西怎么就是不听呢,你看现在把自己弄成这个德行,你到是躺下了,你让活着人怎么办。煜师父越想越气,冷这一张脸,金锭和胡一南在边上看着,谁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