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顾执看望母亲回来见她正在擦拭茶碗。楚素约收拾好之后更是美貌惊人，无论是魅惑还是冷漠在她身上都显得相得益彰，怪不得这院里的小仆一个个迷了眼。

顾执过去的时候，他正拿着一只茶碗看，顾执看她认真，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楚素约道：“姑娘，这只茶盖儿上有了裂缝，奴婢在想着要不要换一套呢？”

“是吗？”顾执拿过来仔细看：“我之前还没看到，它……”

她愣了愣，忽然又低下头仔细地看手中物什。

茶盖，茶盖……

“姑娘，怎么了？”楚素约小心地问。

“不，没怎么。”顾执眼神复杂地看着瓷杯盖。

楚素约下去来，顾执却想起来前几天的事。那时她编了个理由把沈芸棠支开，自己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沈芸棠平时入口的东西，包括平时器皿。只不过一无所获。

当时的她想过往其他方向调查，现在想想，她还是漏掉了许多细处。

比如说一只茶碗，她只检查了喝茶的用具却没有注意到辅助物。

“若茴，”她声音有些低沉：“你去问一下，娘平时都吃些什么东西，记住，不要直接问。”

若茴领命下去，顾执看了一眼天色还早，整整衣冠，再次去了沈芸棠的院子。

隔了不久再次看到女儿沈芸棠是惊讶的，她摸了摸只比她矮了一点点女儿的头道：“怎么回来了？”

顾执甜甜地拉住她的胳膊：“母亲，我屋里的茶碗坏了，你能不能让我在你的里面挑一个。”

沈芸棠失笑：“你怎么不去找库房要，母亲的都是用过的。”

“可就我喜欢母亲的。”

“好好好，那你自己去选吧。”

顾执看了眼她手中裁剪花枝的大剪刀，喜笑颜开：“好。”

母亲的用具她都很熟，里面只有一个丫鬟在打扫。

“不用打扫了，你先出去吧！”

“是。”婢女退下，顾执看了眼半开的房门，迅速地拿起桌上的茶碗，烧制的茶壶等等一切可能有关系的东西。

但是找了许久，依然一无所获。

汁水，她想，她哪里想错了呢？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可疑物品？难道真的是她一开始就错了吗？

还是，有人听闻了风声，把它收起来了。

她环视着不大的房间，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一个漩涡。涡卷越来越深，只想把她吞没。床、被子、梳洗桌、镜子、胭脂，等等，胭脂！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对了！会入嘴的的东西，谁说一定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