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礼看着说不出话来,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惨然说道:“吾与公路,生平相知,交情胜过兄弟手足,一定会好好安置贤侄的......”/p
“贤侄,这个汝南郡,怎么会被破的如此之快?前一个月,吾还与公路谈笑于下蔡,俯瞰镜城,何以至此啊!?”/p
钱耀惨然道:“吾父误信了小人,郡内大将李通,竟然临阵倒戈,投靠了楚军,还带着楚军,杀入了下蔡城里......吾若不杀了李通,以慰吾父在天之灵,誓不为人!”/p
可怜那李通,用前程性命换来了钱氏家人安全,却还是背上了这么一口大锅。/p
刘玄礼跟司马瓷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有数,拍着胸脯说道:“贤侄的仇人,就是我的死敌,这仇非报了不可......公路尸体,吾必然妥善厚葬!”/p
“来人,带贤侄下去,好生休息!”/p
“多谢叔父!”/p
一路舟车劳顿,钱耀也是累了,对着刘玄礼躬身作礼,然后退了下去。/p
刘玄礼屏退了众人,跟司马瓷两人,围着钱阿树的棺椁,打开一看,钱阿树果然是尸体一具!/p
刘玄礼叹息道:“仲达,吾与钱阿树,一起跟楚公刘昊作对,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如今他却是先一步去了,唉......”/p
钱阿树的死,让刘玄礼的心里,产生了一阵狐死兔悲的感觉。/p
毕竟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人。/p
没想到,司马瓷却大笑说道:“玄礼公,钱阿树既然送上门来,那就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大可以取他首级,献给楚公,上表请降,再献上美人若干......”/p
“楚公若是大悦,必然不追究玄礼公的罪责......届时也能给我们这边的布局,争取到一定的空档时间!”/p
“这样......不好吧?”/p
刘玄礼皱起了眉,有点犯难了。/p
他在世人面前,刻意演出了一个好老人的形象。/p
这时候要是割下钱阿树的首级,等于是把自己的名声搞臭掉了!/p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p
司马瓷却淡然笑道:“玄礼公若要成就大事,必然要果决处事,当断则断!!这钱阿树,乃是谋逆国贼,取他之首级,与他家眷一起,献给楚公,方才是大义啊!”/p
司马瓷到底是智绝天下的,心机城府,机巧百变!/p
刘玄礼皱眉沉思半响,终于开口说道:“多亏了仲达点醒,正该如此!”/p
他疾步走到了钱阿树棺椁面前,铮然拔出腰畔雌雄双股剑!/p
望着棺内钱阿树尸体。/p
刘玄礼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狠厉之色,心道:“钱公路,对不住了,借你人头一用!”/p
十数日后。/p
刘昊收到了刘玄礼从南阳郡快马发来的包裹。/p
“钱阿树,国贼也,向来与楚公作对,备今日已为楚公斩之......有人头在此,请楚公明鉴!!另有美妾数名,钱阿树家眷,都已在路上,过几天便到金陵......往日里,备为奸人蒙蔽,糊涂行事,还望楚公海涵!!”/p
刘昊冷然一笑:“钱阿树该杀,你便不当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