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傅瑜低垂着眉眼暗自筹谋的时候,房门外前来看望母亲的宇文泽整个人都愣住了,听到摔下悬崖更是震惊地不慎将手中的汤药摔落在地,没想到指使孟医婆对父亲下蛊虫的人竟然是母亲!
“什么人?”傅瑜听到动静惊声大呼,赶忙让红玉前去查看,没想到推开房门站在外边的竟然是宇文泽。
“长孙殿下,您怎么在门外?”红玉慌乱无措地赶忙将宇文泽拉进屋内,“您…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宇文泽怒目而视,甩手将红玉推开,大步走向母亲:“杀人灭口!我真的是做梦都想不到竟然是您害了父亲!”
“不是的泽儿,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傅瑜拼命摇着头,踉跄着爬下床,一把扑倒在儿子的身上。
“那是怎么样?您倒是给我解释啊!”宇文泽满脸急切地扶起母亲,他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好,我全部都告诉你!”傅瑜使了个眼色让红玉退出去把房门守住,然后拉着儿子坐到床边。
“这个秘密我藏在心底已经十几年了,没错,是我在太子喝的补药里偷偷加了蛊丹,但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我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保住宇文烨的太子之位,因为他有一个难以启齿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他不能行人事!”傅瑜咬着牙终于把这件原本应该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秘密坦露了出来。
宇文泽抬起头瞪大着眼:“您说什么?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可以去质问宇文烨,这就是他从来不近女色的原因,也是他当年为何会执意悔婚的理由,都怪我年少虚荣贪恋权势,要死要活地非要往火坑里跳!”想起当年之事傅瑜不禁悔恨交加,忍不住哭泣起来,“这些年来,所谓的太子专宠伉俪情深都不过是演戏罢了,每天夜里我们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他根本就不碰我,我明明是有丈夫的人,却十年如一日地过着寡妇般的日子,我满心的苦痛又哪里可以倾诉!”
宇文泽看着母亲声泪俱下的样子不得不信,可太子若真的不能人事,那自己又是谁的儿子:“是谁?那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你说什么?你当然是我和太子的亲生骨肉!”傅瑜见泽儿心生误会赶忙解释,“这全都靠了蛊虫的功劳!当年我和太子奉旨成婚后,他一直躲着我不肯同房,我只能拿和离书相逼,才从他口中得知他不能人事的秘密。后来他用性命胁迫,我只能同他扮演恩爱夫妻保守这个秘密,但是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子又如何能立足朝堂!”
“我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同你外祖母一番哭诉,她便偷偷给我送来了孟医婆的蛊丹,说是能保生儿子,只不过会伤害太子的身体。我确实是一时冲动,却没想到真的有效,没过多久就怀上了你,然后我就马上断了蛊丹。我不是成心要害他的,这些年来泽儿你也看在眼里,我一直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太子,可他却一直不听劝,非要信什么江湖术士,背着我偷偷吃那些丹药,这次险些丧命不就是那什么玄微道长害得!”
“那孟医婆呢?她如此帮你,你又为什么要害她?”宇文泽还是无法接受母亲滥杀无辜。
“我是被逼的,她知道太多的秘密,我都下跪请求了,可她还是坚持要走,那就只能让她闭上嘴巴,这样我和太子才能彻底安心。”傅瑜一脸无奈地苦苦哀求,“泽儿,你就帮帮母亲吧,听说陛下已经下令让玄衣卫彻查此事,只要太医那边发现虫子是蛊虫,相信很快就会查到我的身上,我的性命微不足道,但是太子的秘密绝不能暴露,否者不要说太子之位不保,恐怕你父亲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