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姚敏秀疑惑地看向殿下,见他一副愧疚不安的样子,突然想到这不正是为二姐姐求情的大好机会,赶忙跳下床跪下身来,“殿下您若真的过意不去,不如…不如到陛下面前给我二姐求个情吧!”
“你说什么!”宇文泽一听脸上不禁泛起怒色。
姚敏秀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回旋:“她不是存心骗你的,荷包的事情我最清楚了,确实是二姐姐绣的,但也确实只是贺礼,她从小舞刀弄枪的,对刺绣女红是一窍不通,丫鬟开玩笑说送钱袋子就是祝福升官发财,她就信以为真了,确实是不知道民间女子还用来当做定情之物。”
“再说二姐姐这个人在感情上是最迟钝的了,小的时候就只对习武感兴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长大要当女将军。后来又总是担忧魏国公府卷入皇权斗争,千方百计地破坏大姐姐和二皇子的姻缘。之前我也以为她是忧思多虑,但是如今太子的病情,殿下您日夜照顾应是再清楚不过,恐怕皇储之争是无可避免,所以她才迫不得已抗旨拒婚!”提到太子的病情,姚敏秀不禁害怕地直哆嗦,,埋着头是怎么都不敢起身。
宇文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荷包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赐婚的事情我原本也没有答应,那日父亲苏醒后突然提出,我也是很意外。如果二小姐执意不愿,我是绝不会强求的,自会去皇上面前将婚约取消。我心里过不去的是他们竟然瞒着我一起随行东征,这日日相伴夜夜同寝就算没有酒活乱性,也怕是日久生情早就……”
姚敏秀听着听着,原本渐渐放下的心又紧张起来:“不是的,二姐姐她是清白的,手臂上的守宫砂莫名消失是当年蛇袭中毒导致的,殿下您若不相信可以让嬷嬷去验身!”
“那日她让我将少国公请来,是又跪又求,可少国公还是严词拒绝不肯出面劝说,她绝望之下又气在心头才想出自毁清白的烂招,却没想少国公竟不加辩解地接下了这盆脏水。二姐姐她是百思不得其解,怕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少国公在一直偷偷暗恋着她吧。”
“你说什么?”宇文泽一脸惊讶,“你说二小姐她不知道傅琰喜欢她?”
姚敏秀连连点头:“她真的不知道,若她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编造什么酒后乱性的故事!至于女扮男装随行东征的事情,她也是接连梦魇,梦到父亲深陷困境危在旦夕,才仗着自幼习武任性妄为,求您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宇文泽不禁恍然大悟,胸口下一根利刺猛然拔下:“好了,你不要再跪着了,我若真的要看着他们送了性命,也不会一个人去喝什么闷酒,一会回去后我便去找皇爷爷把此事说清,但是能不能脱罪我可不保证。”
“真的吗?”姚敏秀难以置信地看着宇文泽不禁喜极而泣,“谢谢殿下!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