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母妃跪到皇爷爷面前,哭诉着定是姚家二小姐无耻勾引在先,少国公才会头脑发晕做出目无军法的错事,宇文泽还一直蒙在鼓里,做着和二小姐奉旨成婚的美梦。
从福瑞口中得知二小姐抗旨拒婚的缘由,宇文泽整个内心世界都崩塌了。亏他当初还在父亲面前为傅琰引荐东征,却不想他竟背着自己将二小姐偷偷带去了辽东。想到他们二人这一路来回日日相伴夜夜同寝,宇文泽就抓狂地快要发疯,得知二小姐被傅琰酒醉后玷污更是恨不得马上冲到牢房里将他碎尸万段。
“我等了你一晚上,你终于来了?”王炎抬起头对上那个浑身充满杀气的少年,虽然皇帝赦免了他和姚敏蕙的死罪,但是想让这场风波彻底过去还是要靠宇文泽出面解决。
看着傅琰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宇文泽愤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隐情:“东征的事情,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对不起,当时她跪着哭求,我一时心软便答应了她。”王炎低下头没有否认。
“心软?我看你是心乱了吧!”宇文泽见状恼怒地冲上前,一把抓住王炎的衣襟,“枉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兄弟,你却在背后插刀抢我的女人!”
“我没有!”王炎抬起头神情坚定,“我只是把她当做朋友而已,行军旅途艰苦,总不能看着她把腿走断吧!”
“那酒后乱性呢!我才不相信二小姐是心甘情愿的,一定是你,是你心怀不轨,借着酒醉强取豪夺!”宇文泽怒斥着挥起拳头,重重地打在王炎的脸上。
王炎吃痛倒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踉跄地站起身:“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你什么意思!”宇文泽横眉怒目,上前猛地一推,“难道二小姐会不顾自己的清白来诬陷你吗?她为什么要这般轻贱自己!”
“因为,她不想嫁给你。”王炎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
“就在昨天午后,三小姐找到我说有要事相求,等我到了杨府才知道原来二小姐也到了苏州。她说三小姐在早上送药的时候偷听到太子同你的谈话,说是要去陛下面前给你和二小姐赐婚。她不想魏国公府卷入皇权斗争,希望我能出面劝你拒绝赐婚,我虽然没有答应,但还是觉得有必要同你谈一下,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可是没想到我一回来就发现太子又吐血昏迷了,我便想等一会再说,却不料太子醒来就提出了赐婚的请求。我不知道二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或许在我狠心拒绝之后她便打定主意要抗旨拒婚。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自爆东征随行之事,还诬陷我酒后乱性夺走了她的清白之身。她声泪俱下言辞真切,还拿手臂上消失的守宫砂为证,我当时真的是百口莫辩只能被逼认罪。”
“你说的可是当真?”宇文泽将信将疑地看向王炎,“那么守宫砂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绝无半句虚言,我不知道她使了什么伎俩除去了守宫砂,但是只要让嬷嬷去查验一下,便可知道事情的真伪。”王炎对此也是十分诧异,但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自然是问心无愧。
见傅琰如此肯定的样子,宇文泽心中不禁惊喜交加,惊的是二小姐竟然为了抗旨拒婚自毁清白,喜得是还好这一切只是编造诬陷,可是,“可是她若真不想嫁,同我说便是,又为什么要来求你?你该不会是在推卸责任吧!”
王炎见宇文泽还心存疑虑,无奈地一声叹气:“同你说有用吗?乔迁宴那晚她不就明确表示过,可太子请旨赐婚你不也是没有反对?”
“你说什么!”宇文泽刹那脸色铁青,那是他心中不愿回忆的痛苦,没想到二小姐竟然连这件事也告诉了傅琰,“你们还真是交情匪浅!那既然你知道只要验身就可以洗刷冤屈,又为什么要背下罪名?”
“抗旨拒婚原本就是重罪,如果再欺君罔上岂不是罪无可赦,我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名誉害她送了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