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也在辎重部队呆了好些日子,整天看着伙夫们洗菜做饭自然是学了不少东西呢!”
“是嘛!”王炎看着杨敏蕙一副骄傲的小模样,忍不住当头棒喝:“那你怎么还能把面条煮成那样!”
姚敏蕙当即泄了气:“殿下,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毕竟理论和实践是两回事好吗!”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王炎赶忙认错,“我们现在要去另一个案发现场,看看那里是否也有夺人性命的木耳?”
于是,王炎带着姚敏蕙来到哈扎比幼子被关押的地方,姚敏蕙一眼就看到桌上未吃完的银耳汤。
“殿下,您看,这里也有。”姚敏蕙把汤碗端到王炎面前,“这银耳也叫白木耳,同样都是不能发泡太久。”
王炎点点头:“看来这次要被你说中了,你让杨侍卫去抓只老鼠来,谨慎起见,我们还得再验证一下。”
“是。”姚敏蕙应声领命,转念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杨侍卫?殿下您说的该不会是昨晚拦着不让您见父亲的那个杨侍卫吧?”
“没错就是他,是你父亲留下来给我帮忙的,人就在外面,尽管使唤不要客气。”
“殿下您怎么这么记仇,杨越其实是我的表哥,您就不要太为难他了。”虽说只是抓老鼠的小事,但听殿下这口气,姚敏蕙还是忍不住帮忙求情。
“原来是你家亲戚啊,怪不得这么横,那小爷我就更不能放过他了!”王炎嘴角一抹坏笑,“行,我去同他说!”
到底是谁横啊?姚敏蕙看着王炎豪橫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只能保佑杨越表哥自求多福了。
不过杨越这次倒是答应得挺爽快,毕竟抓老鼠可比找块冰块容易多了,然而他费尽力气最后也只抓到了十几只老鼠,时间紧迫只能先回来交差。
果不其然,小老鼠吃下银耳没多久就纷纷抽搐倒地死掉,如此看来就绝不会是意外中毒而是蓄意谋杀。
“殿下,凶手会不会是伙夫?”姚敏蕙一直觉得伙夫中有宇文烁的奸细。
王炎摇摇头:“应该不是,此事布局精密环环相扣,绝不是一个小小的伙夫可以做到了,应该是有人指使了伙夫使用了有毒的木耳。”
“该不会是他吧?”姚敏蕙突然想起一个人,就是那天教他做面条的老伙夫。
“你想到了什么?”
“就是刚才殿下不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木耳泡久了会有毒吗?其实是有一次监工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一个老伙夫将好端端的木耳倒掉,便质问他为什么浪费食材,他解释说是昨天做菜剩下的,时间泡久了会有毒,得赶快处理掉。”
“你说的这个人确实很可疑,我们现在去找俞青,不知道他调查的怎么样了?”王炎现在需要把所有的线索汇合起来。
“调查什么?俞青可靠吗?他不是要杀……”姚敏蕙担忧地问道。
“放心,不是他,太子要的是不动声色,绝不是这般明目张胆。哈扎比幼子被关押的地方整个军中只有二三十人知道,凶手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一并除掉,就是要把事情闹大,闹到奉德殿上。”
“殿下的意思是,那人是冲着父亲来的。”姚敏蕙心中一阵忐忑,难道天命就是如此坚不可摧吗?明明酒宴上她和殿下合力而为,已经改变了傅琰的命运,她相信只要查出凶手揪出幕后之人,一定也能改变父亲的命运。
“该来的躲不掉,放心,一切有我在。”
姚敏蕙看着王炎坚定又温暖的眼神,忍不住又热泪盈眶:“谢谢您,殿下,之前酒宴上的事我还没有好好谢过您呢。”
“谢什么,我是为了傅琰,那是我欠他的。”王炎拍了拍姚敏蕙装满泪水的小脑袋,“好啦,我们快去找俞青查案吧,时间不多了,就不要浪费在眼泪上了。”
“嗯。”姚敏蕙眼泪一抹,赶忙跟上殿下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