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期待了一天一夜的赵锦心得知傅琰安然无恙的消息后不禁暴跳如雷,枉费她用尽心思,在佛堂的香案下偷挖藏人,还花大价钱弄到了软筋失声散,为得就是上演忌日女鬼索命的大戏,怎么会,怎么会失败!废物,全都是没有的废物,打不过一个武夫,弄不过一个老妪,现在连一个小孩都杀不掉!
但是现在不是生气追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销毁痕迹杀“鬼”灭口,万一落入傅瑜手中反咬一口岂不是自掘坟墓。然而那个“女鬼”却凭空消失了,任凭赵锦心以失窃为由将整个国公府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任何踪迹。难道已经落入敌手?正当赵锦心忐忑不安心乱如麻的时候,找寻多日的“女鬼”却又凭空出现,不仅变得痴傻疯癫,还逢人就大喊佛堂有鬼佛堂有鬼。
联想到几日前俞夫人忌辰,小世子在祭拜后突然大病一场的事,整个国公府上下不禁人心惶惶,而关于傅琰厉鬼投胎破肚杀母,俞夫人无辜惨死阴魂不散的谣言更是越演越烈。
赵锦心便借着闹鬼的风波趁机毁尸灭迹,她以安稳人心为由,不仅将供奉俞氏的佛堂牢牢封锁,还派人将发疯的“女鬼”送外就医。最终这场精心策划的暗杀就此草草收尾,赵锦心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再另寻机会。
傅琰自从佛堂遇险后便大病了一场,整日里不是昏昏沉沉就是梦魇惊叫,文澜院里的仆人都道是厉鬼缠身纷纷逃离,只剩孟医婆忙着诊治煎药,而魏青锋则担心赵夫人会乘虚而入再动杀机,日夜不眠地守护在小世子的身边。
七天七夜没有合眼,魏青锋一个不留神打了个瞌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冰凉的利刃抵住了脖子。
“你是谁?”
魏青锋瞪着眼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孩子:“世子你怎么了?我……我是魏青锋啊!”
“你不是,你若是魏青锋为何那天夜里我生死一线,你却置之不理!”
“是青锋无能没有及时察觉到佛堂内的异动,万幸世子吉人天相平安无事!”
“无能?”王炎看着魏青锋一脸真挚的辩解不禁冷笑一声,“那你又如何能将百毒不侵的孟医婆弄晕!”
“什么!”面对小世子的咄咄逼问,魏青锋一时语噎,“难道世子是…是怀疑青锋背叛?以青锋的身手,若要夺世子性命,又何需她赵夫人装神弄鬼!”
“你既说无能未察,又怎知装神弄鬼!前后矛盾,漏洞百出,还百般狡赖,实在是令人恼怒,还不快如实招来!”
王炎一声威吓,魏青锋浑身颤栗,思虑再三既已露馅索性全盘托出:“殿下恕罪,下官乃赏善司判官,隐瞒身份实在是听命行事迫不得已。”
“原来是你啊!”王炎收回手中的利刃追问道,“魏青锋是怎么死的?”
“赵夫人收买不成,暗布杀手,魏青锋寡不敌众,虽拼死逃脱,但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下官于心不忍便送了他最后一程。”
“于心不忍?”王炎嗤笑一声,“你不过是为了占据那副躯体好时时监控我罢了。”
“下官不敢!魏青锋确实阳寿已尽,就算下官折损道行为其续命也是得不偿失,不如早日投胎。魏青锋一生英勇忠诚,今生虽英年早逝,来世定建功立业拜将封侯。”
“判官果真是能言善辩,也罢,是父王派你来监控我的?”
魏青锋摇了摇头:“转轮王因错被斥正禁闭思过,下官是奉酆都大帝之命前来协助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