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2 / 2)

晋鈁嫣然一笑,手指来回地摩擦着顾映的薄唇,“就如你所言吧。”

顾映把玩着晋鈁的秀发,眼睛撇向了晋鈁的肚子,他放下手,手轻轻摸向了她的肚子,柔声道:“难道是我还不够努力,这么久,还是没个反应。”

晋鈁脸色一僵,抓住了他的手,假装娇喝道:“你是讨厌我们之间的二人世界了吗?非得想着在我的肚子塞小人?”

“当然,塞个小人,才能把你真正拴在我的身边。”顾映抵住了晋鈁的额头。

晋鈁满脸妩媚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不是很清楚吗?”

晋鈁咯咯笑地不停,顾映挑着她的下巴,眼里的情欲满满,威胁道:“小鈁儿。”

晋鈁内心咯噔了一下,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了我好像有什么事了,不睡了,先起了。”晋鈁刚欲下床,就被顾映拉了回去,顾映随手放下了帐帘。“今日不必下去了。”

“顾映,你。”晋鈁的呜咽声被尽数吞下了,不一会儿,娇喘声与低吼声回荡在整座寝居内。

屋外的丫鬟们面色通红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好久之后才停下来。

柳相自从被抬回柳相府之后,醒后就一直低沉着脸。直至柳望七头七过后下葬,他的面色依旧悲伤,疲倦。

柳望七由于尸骨无存,所以柳家替她立了衣冠冢。

柳府

办完柳望七的丧事后,柳相一脸倦容坐在椅子上,倚着头,眼里含着泪。柳六郎瞧着自家父亲的样子,他实在是感到于心不忍,喊了一句“父亲,您。”

柳相没有理会他,只身走出了屋子。

瞧着自己父亲渐远的背影,柳六郎张了张嘴,却不懂该如何叫住他,他悠悠地叹了口气。

皇宫内的尚渊垣收到了柳望七下葬的消息,他的身子一顿,手中的朱笔掉了下去,悠悠出声道:“是吗?”

“陛下,”全牍拾起了地上的朱笔,眼里带着浓浓的担忧。

尚渊垣眼神一沉,淡淡道:“全牍,今日朕略感不适,奏折就由中书省与祁王先代批阅吧。”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全牍后退了出去,悄悄地掩起了门,任人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殿内,尚渊垣将一副绢画紧捂着自己胸口处,喉咙里的呼吸不过来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空虚感袭击着他,将他紧紧地包裹成了一团,他瘫坐在了龙椅上,痛苦地喊着他心心念念的娇人儿,“小七儿。”

往日里那双清冽的丹凤眼,今时却布满了悲痛,整个殿内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柳望七祭奠的那几日,尚渊垣曾偷偷一人潜入柳府,当他望着桌上的灵牌时,那种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如坠深渊,悲伤,无力不断撕扯着他的内心。

那一夜他在柳望七的灵牌前整整守了一夜,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清晨,双眼布满红血丝去上了早朝,吓得当时的官员一愣一愣,直当担心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