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六郎苦笑着回望了一眼郑愈,郑愈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柳六郎更加哭丧着脸了。
“六子,你姐姐还真是可以啊。”尚渊垣撇了一眼低垂着头的柳六郎。
柳六郎立即狗腿地走到了尚渊垣的边上,麻溜地递上了一杯茶,献媚道:“爷,爷,您喝茶,喝茶。润润嗓子,别生气。”尚渊垣拨过了柳六郎递到他跟前的茶,沉声道:“不要给朕岔开话题,告诉朕,你姐现在在哪?”
柳六郎缩回了自己手,一副为难的样子,“这。”尚渊垣微眯着眼,声音拉得老长,“这,呵,柳六郎朕看你的七宝斋开得太久,想暂时歇业歇业了。”
柳六郎一听,急了,抓着尚渊垣的衣袖连连哀求道:“爷,爷,别,别呀,你动啥都不能动七宝斋啊,不然我姐会剥了我的皮的。”
尚渊垣的目光划过柳六郎的身子,伏在下身在柳六郎耳边的附耳道:“你就不怕朕先剥了你的皮。正巧,全海最近研究一样新的刑罚,朕正愁找不到的人来实验。”
柳六郎瞳孔一震,立刻将柳望七卖得个彻彻底底,“我姐,她就在江州,但是在哪,我就不能说了,剩下的就看爷您的了,小人相信您一定可以找到我姐的行踪是的,相信您。”柳六郎对着尚渊垣竖起了大拇指。
尚渊垣闻言,身子一顿,眼里浮现出一抹劫后余生又失而复得的窃喜,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柳望七这三年你让朕过得好辛苦。
柳六郎与郑愈对视了一眼,双方默契地点了点头,一同走了出去,房内就剩下了尚渊垣一人。
屋内一个黑影跪在地上,“陛下。”
尚渊垣紧盯着地上的黑影,咬牙道:“全海,派人去一趟江州,替朕瞧瞧某人是不是真的在那,顺带查查林霖,看看他在江州做什么。”自从林霖从夜国回来后,一个人一声不吭地跑去了江州,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尚渊垣将所有事情串联了一起,他的内心隐隐觉得他与柳望七之间肯定有某些联系,但愿他没有猜错。
“是,老奴这就安排人去。”全海公公听着自家陛下的话,心里也忍不住窃喜了一下,陛下的心结终于可以解开了,他的脸上不禁勾起了一抹笑,配上他那张渗人的脸,连尚渊垣都差点忍不住撇开了自己的眼。
尚渊垣挥了挥手,“去吧。”
一晃眼的功夫,全海的身影消失了。
身在江州的柳望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望了望周围,疑惑道:“没风啊。”
一旁正在往抄纸槽里加桃叶汁水的乐清嗤笑了一下,道:“奴婢估计是有人惦记着您啦,小姐近期您该小心行事了。”
柳望七戳了一下乐清的脑袋道:“去你的,没点好话。你小姐我好的很,小心什么。”其实柳望七的心里也忍不住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墨匠近期的人影越来越难找了,每次找他的时候总会以有事来推脱。
这让柳望七心里不免猜测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找他。而且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没多少天的安生日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