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绒转过身子,整理着果盘,用自己的身子掩住了老板娘的视线,悄悄地翻看了一眼账本,封面上的七宝斋独特的标识与江州特制让即绒更加确信了他们要寻找的人一定在江州。因为这个老板娘的书写的东西与京都日渐风靡的那样东西一模一样。
即绒笑回道:“老板娘可以了,多谢了。”
沈娘子起了身,笑道:“没事。”
即绒假装面露难色,道:“老板娘其实我挺想问问的,就是不知您肯不肯说了。”
沈娘子疑惑道:“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其实,我挺好奇的,老板娘你书写的这个东西是为何物?为何如此方便,它似乎与书写竹简、绢布相似,却好像又不是?”
沈娘子恍然道:“你说的这个呀,”她拿起柜台的账本,介绍道:“这个叫纸张,是今年七宝斋最新推出的,这东西可不得了,这一经推出啊,几乎江州的人家每人人手一本了,特别是那些学子,差点都抢疯了。”
即绒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这个东西您知道是在哪生产的吗?”
沈娘子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沈娘子皱了一下眉,心里渐生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即绒挠了挠头,尴尬地解释道:“我这不是好奇吗?我这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
沈娘子听闻,配上即绒那张乖巧的面庞,沈娘子内心的疑惑也消失了大半,但依旧保留一分怀疑,笑道:“也对,一开始我们也挺吃惊的,后来也习惯了。”
即绒笑了笑,“谢谢您解答我的疑惑了,那我就不打扰老板娘您了。”
“行,好好休息,稍后我会让人给你们送膳食上去。”
“好,多谢老板娘了。”即绒走到暗三身边,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道:“我们该上去了。”
暗三点了点头,同即绒一同上了客房。
沈娘子目送着二人上了客房,眼神微暗,苏礼走到了她的身边,揽过她的肩,道:“他二人似乎有些不简单。”
沈娘子拂开了她的手,冷冷道:“她弄的动静如此之大,不让人注意都难了,最近,你让柳望七小心一点了,动静弄的太大,人都吸引来江州了。”
苏礼嘴角轻微上扬,“她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想法,我可管不了。”
沈娘子拧了一下他的胳膊,笑不露齿道:“你还真是不闲事大。”
“有些事自然要人多才好玩,”苏礼捻起笔,“而且我估计某人也收到消息,要来江州了,我都忍不住想看好戏喽。”苏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沈娘子有些好奇苏礼嘴里说得某人是谁,她瞧了一眼苏礼,没有再说话,反正与她无关,她继续奋战自己的账本去了。
苏礼也继续回去逗弄自己儿子去了。
皇宫
尚渊垣聚精会神地刻着手里的莺儿的眼睛,整个人散发的气氛,使得宣辰殿内的众人都紧张了起来,手里的活都不自觉地轻声了许多,生怕打扰到自家陛下。
全牍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尚渊垣手里的莺儿,手攥得紧紧的,成败在此一举了。
终于,尚渊垣的手里不在出现了同之前一样熟悉的咔嚓声,这让全牍的心松了下来,眼里泛起了泪花,哭诉着:“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尚渊垣放下了手里的剃刀,之前他心里的紧张不亚于全牍,他端详着桌上的莺儿,内心微微有些激动,自己终于成功了。
他抬起了手,全牍安静了下来。
尚渊垣冷静地戴好了手套,但是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