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树上的某人既纠结又拉不下面子下去,只得躲在树上看着自己的小七儿,尚渊垣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皇帝这么憋屈。
直到,两人因为没墨,不知是不是画得太入迷了,还是柳望七故意的,两人的头同时转头沾墨的时候,快要撞上一起了,树上的尚渊垣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抽出腰间的折扇,一把扔了过去,精准地隔在了两人头的中间,将二人的头隔开了。
苏礼瞬间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抵住了,抬眼瞟了一眼,这一眼不在是他的背后一冷了,而是感到头冷了。他颤声道:"柳小姐,这就是你说得小忙。"苏礼指了指夹在两人头之间的扇子。
柳望七俏皮道:"可以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
苏礼的额头划过几滴冷汗,道:"苏某觉得,下次若是再与你出来,估计得带一副铠甲了。"
"是个好主意。"
苏礼闻言,干笑了一声。
树上的尚渊垣终于忍不住了,他戴上了柳望七之前送他的狐狸面具,从树上轻稳地飞了下来,一袭白衣随着风扬起,宛如仙人一般。
他走到两人中间抽出了二人头之间的扇子,不顾柳望七手里的沾着墨的笔,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柳望七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到了某人的怀里了,她手里的笔在某人的白衣上重重地划过了一笔,却又不显得刺眼。
尚渊垣挑起了某人的下巴,威胁道:"小七儿最近的胆子大了不少了啊。"说着他的眼神又撇向了一旁已经站起来的苏礼。
苏礼拱手道:"公子好。"
"好,本公子怎么觉得你更好了呢?"尚渊垣笑道。
苏礼连忙否认,"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柳望七挣脱了某人的手,淡漠道:"你一来,就是来质问的吗?"
尚渊垣被柳望七眼里淡漠吓到愣了一下,又拉不下脸,扭捏道:"是,是又怎样?"
柳望七冷笑了一声,"哈,是又怎样?"她挣脱了尚渊垣的怀抱,生气道:"那你继续去抱那棵树吧。"说完,她狠狠地踩了尚渊垣一脚。
尚渊垣吃痛了一声,苏礼突然间感到自己的脚一痛,树上的暗一撇过了自己的头。柳望七坐到一旁,生着闷气,边继续画鹊。
尚渊垣又想上前,但是又瞧了一眼,身旁的苏礼,他从桌上柳望七的木箱里拿出了笔与卷轴,对着苏礼道:"朕与你一起画。"
苏礼感觉到了某人话里暗藏的威胁意,只得说道:"请,您请。"二人坐到一旁,尚渊垣脱下了右手的手套,左手拿着笔与卷轴,柳望七悠悠出声道:"你要是敢弄坏试试。"
尚渊垣的脸一僵,低垂下头,苏礼突然觉得此行不亏了,能看到一向清冷皇帝陛下,变得如此这么像一只小狼狗,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心里这么高兴呢。尚渊垣看着某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得样子,手搭上了苏礼的肩,道:"朕怎么觉得苏卿最近的脸色这么红润了呢?感觉与从前不一样了,就好像被滋润过了一样。"
苏礼身子一僵,干笑道:"公子何出此言?"
尚渊垣一字一顿道:"苏卿最近不是在找一个人吗?似乎是醉仙楼某位姑娘吧,而正好的是,朕倒是有那么一点关于这位姑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