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七抬眼眺望着屋檐上的摇铃,大笑了起来,“人生不都是充满变数的,娘,一切或许都如你知道一般,但是事情总会变得不一样,就像五儿一样,我们保护不了他,就只能让他像着摇铃声一般,慢慢地归于了平静。”柳望七的眼里透着倔强,“但我的出现,不正好就像是可以让平静地河水再次掀起波澜的石子一样吗,母亲,我会如你们所愿的。”
柳望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青鸢居,柳夫人看着悄然远去的倩影,流露出了浓浓的苦笑,“对不起了,小七儿,母亲与她做得孽却要你们这一辈的人来承担。平静的湖水再起波澜,没有一个人能独善其身,娘亲也一样。”柳夫人低下了头,眼神悲伤地瞧着手里攥着一个小孩的衣袍,晶莹的泪珠止不住得从眼珠里滚落了下来,嘴唇紧抿,渗出来一丝血痕。
风逐渐变得喧嚣了起来。
乐清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她正想出去找自己小姐,还未踏出门,就看到回来的柳望七。乐清上前道:“小姐,小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何时出发呀?”
柳望七淡淡道:“过会儿就出发。”她一进屋就四处搜寻了起来,不知在找些什么。
乐清一愣,没太在意地问道:“不等老爷回来吗?”
柳望七停下了搜寻的步子,脸上的那副表情样子就好比乐清见到洽落一样,一脸的嫌弃样,清声道:“你是希望看到他在门外扯着我的襦裙不让我走的那个蠢样吗?”
乐清想了想那个场景,顿时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直冒,她的双手来回不断抚摸着自己的手臂,颤声道:“还是不了吧,想想都觉得渗人。”
柳望七道:“葛叔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你赶紧让人把东西抬上车,在老爹还没回来之前,赶紧跑路。”
乐清重重地点了点头,挽起袖子道:“你放心小姐,很快就好了。”
柳望七挥了挥手,加油道:“那你加油,我先去马车等你了。拜拜。”
“小姐慢走。”
柳望七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乐清还没知道自己是被自己小姐给坑了,柳望七趁着乐清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顺走了梳妆盒。
马车上
柳望七抛掷着梳妆盒,一把扔到了洽落的手上,无所谓道:“洽落,这东西给你了。”
洽落很是无语地看着怀里的盒子,淡淡道:“小姐你就不怕乐清在你的耳边念叨吗?”
柳望七假装一本正经道:“在选择头重还是心重的时候,我遵循了本意。”
“呵呵,您开心就好。”洽落选择不再做声。
柳望七也默不作声,闭上了眼,小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