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七猛地将信件往桌上一拍,下方的苏一抖落了一下身子,心里幽怨道:“少爷你可害死我了。”
“柳,柳小姐,少爷其实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您看,是不是?”苏一小心地问道。
柳望七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忍住了将手里卷轴扔出去的冲动,厉声道:“他安排那些除了他自己,剩下的一切都是废物。工匠呢?他找谁?木料从京都拉过去,他怎么不把他自己拉过去,乘什么船去,懂不懂得就地取材。我都怀疑,你家少爷前期做得漏除了雕刻,剩下了都是你们替他动手的。”
苏一低垂着头,小声道:“其实一切如柳小姐所言。”正是因为很多的东西都是由苏一为苏礼做了准备,毕竟苏一自小就呆在了苏礼身边,苏礼想什么他基本都一清二楚,除了感情。
柳望七闻言,不禁扶了扶额,无奈道:“算了,你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解决。”
苏一如获大赦,“是,是,柳小姐,奴才告退。”苏一脚步生风地踏出了晴雨阁,但是还未踏出一半又被叫了回来。
柳望七将信件与安排表的卷轴扔在了苏一的脸上,“你把这些东西给我带回你苏家去,我不需要。”
苏一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是,是,柳小姐。这就拿回去,拿回去。”
柳望七挥了挥手,嫌弃道:“滚,滚,滚。”
乐清捂着嘴偷笑,她头一次见到自家小姐除了少爷安危之外的事情如此无奈。
柳望七重重地捶了捶桌子,咬着自己后槽牙道:“算我倒霉,算计了你苏礼,让你如此厚待我了。”
船上的苏礼打个寒战,怎么感觉有点冷呢,许是自己昨夜睡得晚了吧。
苏礼眺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运河,不禁心生快意,想要赋诗一首。
他刚想说出声,一股惺甜从他的喉咙中涌了上来。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原以为昨夜没有发作,他就以为没事了,没想到今日居然来了。
一旁的姑娘笑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苏礼眉眼弯弯,没有做声,他打开了自己折扇挡住了自己的脸,他拨开了人群,往自己的房里奔去,终于回了自己房,他一股脑的吐在了盘里。
豪华的商船自然有人处理,吐了好几回后,苏礼一脸疲倦地躺在床上。看来不能心生侥幸了,辛亏他带了晕船药。服了药之后,苏礼沉沉地睡了过去。
如果有小人的话,苏礼都不知道被柳望七扎了多少次了。
柳望七撑着自己额头,缓了好久,这才缓过来,叫唤道:“乐清,把葛二找来,我有事找他。”
“好,奴婢这就去。”乐清踏出了晴雨阁,不一会儿,葛二便到了晴雨阁。
柳望七吩咐完一切后,直接瘫在桌子上。嘟囔着:“好累,好累啊,六子你啥时候回来呀,你姐我需要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