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和你有没有关。”殿外禁卫军抓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名宫女与一名太监，满身是伤的跪在了地上。

“竹溪姑姑。”

竹溪满脸淡然地望着地上的二人，冷静道：“回皇上，此二人，竹溪并不认识。而且，皇上，竹溪有何理由加害柳小姐。”尚渊垣的眼里满是嘲弄，冷笑道：“此事，与你无关，无关。”尚渊垣直接一个茶盏扔到了竹溪的额头上，一抹暗红的血迹从竹溪额角滑落下来，“与你无关，你无事来宝津殿作甚？你当朕是瞎子吗？”尚渊垣怒吼道。

众臣从未见过皇上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你是想把朕当猴耍吗？”

“竹溪，你好大的胆子，朕都不知道朕身边的人都如此的忠心耿耿。”尚渊垣蔑视的眼神让竹溪的内心开始慌乱起来。但她的身子依旧坚挺，目光坚定，眼眶微红，“皇上，这是不相信奴婢？”

一旁的两人见竹溪如此，忍不住大骂，“竹溪，你竟然如此对我们，你不是说，不会出事的吗？为何。”

竹溪直接拔过禁卫军的刀，一刀抹向了二人的脖子，眼神淡漠，“聒噪。”二人血涌喷柱，二人死不泯目。

“竹溪，你好大的胆子。”柔嬷嬷直接呵斥道。

“奴婢只是杀了两个聒噪的麻雀而已，柔嬷嬷何必这么大的反应。”竹溪擦了擦自己沾染血迹的手。

“你。”

太后抬起手，柔嬷嬷没有再出声，太后笑道：“皇帝，你的人还真是给哀家面子呀。”尚渊垣冷笑了一声，他没有理会竹溪，只是看向了一旁林菀。

一旁被钳制住的林菀整个人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看到了竹溪淡漠与冷血，她知道他在等什么，如果此时，她不认罪，后面就是林家了。林菀蓦然一笑，“陛下，臣女认罪。”

尚渊垣凤眼一眺，“认罪？”

“臣女承认，臣女与陛下身边的大宫女竹溪合计陷害柳相之女。”林菀的眼眶微红，她的话不仅让竹溪慌然大乱，又让在场的众人一愣。大家都没想到林菀竟会如此痛快的认罪。林菀一脸正色地看着座上的尚渊垣，世家贵女的教养绝对不允许自己丢了自家的颜面，从柳望七倒下的那一刻，林菀知道此事与她脱不开干系了，哪怕是她一人扛下所有的罪责，她都不能拖累林家百十号人。

“奴婢，奴婢没有。”林菀的话让竹溪瞬间慌了神。

林菀示意禁卫军放开她，禁卫军中有不少林国公旧部，尚渊垣点了点头，禁卫军松开了手，林菀的钳制被放松了。她起身朝着林国公与林霖、林夫人叩了几个叩首，她凄然一笑，笑容里满是苍凉与落寞，“对不起父亲母亲、对不起哥哥。”

林霖一怔，整个人的脸色苍白了起来，悲痛道：“妹妹。”他刚要起身，便被自己的父亲紧紧地拉住了手，林国公沉痛地对林霖摇了摇头，林霖瞬间瘫坐了下来。自己的妹妹还是那样的明艳温柔，她怎么会与人联合陷害柳相的女儿。

林菀回过身，对着座上的太后与黑脸的尚渊垣福了福身，嘴角微扬，缓缓道：“太后、陛下，臣女承认，臣女确实与皇上身边的大宫女竹溪一同合谋陷害柳相之女，但是臣女绝对没想过害柳小姐的性命。臣女愿承担属于自己罪责，还望太后，皇上能够饶恕林家。”

“奴婢没有，皇上，你不要听她胡说。”竹溪争执道。

“你没有，没有和我合作吗？”微微激动的林菀，一瓶白色的瓷瓶从林菀的袖子滚落了出来。

尚渊垣的脸变得更黑了，禁卫军捡起地上的瓷瓶交到了全牍的手中，尚渊垣拿着瓷瓶，厉声道：“全牍，把这瓶东西送到太医院，让他们给朕一个交代。”

“是。”全牍收起瓷瓶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林菀道：“此物是陛下您身边的宫女竹溪交于我的。臣女身边的青粦可为证。”

“宣青粦。”

殿外的青粦听到殿内的声响就知道了自家小姐出事了，青粦惶恐地跪地道：“参见，参见，皇上，太后娘娘。奴婢，奴婢保证我家小姐说得一切都是真的。”

在场一片寂静。

林菀俯首道：“臣女愿承担自己的那份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