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为父叫你放手。”江尚书的手抓住了江浸的手,将她的手掰开了,往殿前一跪,“请皇上、太后恕罪。”太后看着下方的江尚书与将江浸,语气带着凌厉,“江小姐真是好教养啊。哀家的生辰宴都敢如此放肆。”
江尚书的额头冷汗直冒,“小,小女。”
“江左你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太后的手猛地拍到了宴桌上。
“太后娘娘,请,请您饶恕小女,小女年少无知,酒意上了头,冒犯了太后娘娘的威严,还望太后娘娘可以饶恕小女。”
柳望七走到江浸旁,跪了下来,抬眼直视着太后,“太后娘娘,一切皆因望七而起,还望给望七一个恕罪的机会。”柳望七的突然出现,让江浸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林菀小声道:“假惺惺。”
太后问道:“哦,你想如何恕罪?”
江浸扯了扯柳望七的衣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为她强出头。柳望七微微一笑,朝她点了点头,表示没事。柳望七拂开了江浸的手,往殿外喊了一声:“乐清,进来。”
殿外的乐清满脸迷惑,不是还没有献寿礼的时间吗?她按住内心的迷惑,抱着木箱走进殿內,瞧着殿內发生的一切,乐清的脚不禁一软,差点摔了。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型,快步地走到了柳望七身边,将手里的木箱往地上一放,跪地道:“拜见皇上、太后。”
“起身吧。”
“谢皇上、太后。”乐清的鼻尖似乎闻到一个熟悉的味道,她抬眼一看,眼里满是震惊,居然是他。
“望七,这就是你说得恕罪的东西?”柔嬷嬷搀扶着太后,缓缓而下,走到了柳望七身边,环视着柳望七手边的木箱。
一旁的乐清感觉此刻自己内心快要冲破自己的胸膛了,整个人直接僵住了。柳望七在乐清耳边说了一句:“你先出去吧。”乐清虽随着宫人退了出去,但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柳望七行了一下礼,“确是。”柳望七内心有些长叹,今天行的礼都快赶上前面十六年行的礼了。
“那就赶紧让哀家瞧瞧吧。”
“是。不过望七还需要一张桌子。”
柔嬷嬷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宫女赶紧搬来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放到了柳望七旁边,急忙退下。退出去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
柳夫人看着大殿上的一脸好奇的太后,回想起了当初自己送她的那只竹蜻蜓一般,当初的她也是这般好奇。柳夫人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柳夫人望着眼前的一切,她有把握,柳望七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她的目光移向了高座之上的尚渊垣,想瞧瞧某人的反应。
尚渊垣的目光一刻都不放松地盯着下方的五人。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母后您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看朕手足无措的样子吗?”桌上的手逐渐握成一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