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柳望七将单子塞回了小二手里。

“好咧。”

夜懋率先出声道：“柳小姐，您好，我叫夜懋。”

“你好，柳望七与柳六郎。”

夜懋道：“柳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我直说了我想买你手里的九摇扇的制作方法。”

柳望七没想过夜懋会如此直白，她还以为会迂上那么一两个时辰，柳望七眼神一沉，笑道：“夜公子，您还真是直白呀。”

夜懋道：“我不太喜欢你们宣朝人那种文雅的讨论方式。”

柳六郎笑了，“夜公子说笑了，我们宣朝人，也是看人谈生意的。既然夜公子如此直白，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了。”柳六郎眸光一沉，“夜公子是准备用什么筹码来跟我们交换呢？”夜懋拍了拍手，一个侍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匣子，打开了，一个明闪闪的夜明珠映入在场所有人的眼帘。

柳望七嗤笑了一声。

夜懋不解，“柳小姐为何要笑？”

柳六郎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道：“夜公子难道认为一颗夜明珠就能买走九摇扇的制作方法了不成？”

“难道不够吗？”

“不够。夜公子是觉得我这九摇扇如此廉价吗？而且这制作方式，我们是不会买的。”

夜懋眼神一暗，“那你想如何？如何你才想买？一颗不够，二颗如何，这已经是我夜国能出得最大的价格了。”

柳六郎的嘴角稍稍上扬，“我要你夜国红蓝花七年的独供权，并且低于市场价格。也就是说，在这七年之内，你夜国的红蓝花，只能买给我。而我，则将九摇扇夜国的独售权授予你三年。仅限于你夜国境内，其他国家我另有独售权。你看如何？”

夜懋脸色一沉，“柳小姐，三年独售权，换七年独供权和低于市场价，你是觉得我夜国好欺负吗？”

柳六郎笑道：“不不不，夜公子，这对于你来说，可谓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夜懋咬牙道：“何以见得？”

“夜公子，你看，你夜国常年气候干燥，九摇扇销售利润绝对不容小觑。这对于你来说，可谓是稳赚不赔的。而我只是要你夜国七年红蓝花的独供权而已，这对于你来说，这笔买卖可谓是不亏吧。而你夜国本就盛产红蓝花，可这九摇扇可只有我有。”柳六郎眼神含笑道。

夜懋沉思了一会儿，咬牙道：“独售权再加多三年。”

“哎，姐我听说，天水国的使者也刚想和我们合作对吧？”柳六郎问道。

柳望七自然是知道自家弟弟的鬼主意了，沉思道：“对，他们说，”夜懋赶紧打断了柳家姐弟的谈话，“多加两年，这是我们能接受的最低的底线了。”

柳六郎伸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夜懋与柳六郎相握，“就因如此，所以我才不想与你们宣朝人合作。”

柳六郎朝门外招呼了一声，“徐杨，把契约拿来。”

徐杨捧着两个匣子走了进来，“少爷，你要的东西。”

柳六郎接过乐清手里的匣子，“辛苦了。下去吧。”

“是。”徐杨退了出去。柳六郎从匣子里拿出两块绢布，铺到了桌上，“夜公子，签字吧。”

夜懋接过毛笔，在绢布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加盖了印记。

柳六郎与夜懋各自收好契约，柳六郎道：“期待你我下次继续合作。”

夜懋扯出一个微笑，“期待下次合作，”夜懋拿过侍卫手里的夜明珠，往前一推，“这颗夜明珠就当是你我生意的见证物，赠于柳小姐了。”

柳望七微微一笑，“那就多谢夜公子了。”

“不用谢，我等先走了。”

“慢走，夜公子。”待夜国人走后，柳望七的手猛地锤向了柳六郎的背，“六子，可以啊。五年独售权换七年独供权外加低于市场价，不错啊，要知道，胭脂在宣朝可是最大的一笔买卖，而我宣朝胭脂的原材料就是他夜国的红蓝花了，你这手段，到时可招不少人恨了，以后走夜路，可要小心了。”

柳六郎捂着腰，痛笑道：“这也是要仰仗于老姐你的九摇扇呀。而且他夜国本就盛产红蓝花，卖于我宣朝的红蓝花本就比其他的国家还要贵上一倍，对此，我只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六子，别忘了。”柳望七收起了笑容，眼露寒光。

“老姐放心，你是老板，我就是一掌柜的。买卖您占大头，我就拿点小零头。”柳六郎捻着手指尖说道。

“不愧是我弟弟，还真是疼我这个姐姐呀。”柳望七摸着柳六郎的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