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劼将自己湿透的头发往后一挑,望着殿中的太后,满目春风地说:“如何,本王的身手不错吧。”
太后故作平常地说道:“不错。”不过略微抽搐的眼角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尚劼从桶中跨了出来,道:“不准备替本王拿一套衣衫出来吗?”
太后说道:“来人,给祁王拿一套衣衫出来,记得,拿那套绿湖衫。”
身旁的小榕俯身道:“是,太后娘娘。”不一会儿,小榕捧着一套绿湖衫出现了,将衣衫放到了尚劼的眼前,“祁王殿下,您要的衣衫。”尚劼的眼角划过几根黑线,用自己湿透的扇子挑起了那绿湖色的衣衫,眼里满是嫌弃,“小沄沄,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太后喝着茶,气定神闲地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尚劼捂着心头故作心疼地说道:“我没想到你竟如此讨厌我。”
“别贫嘴了,赶紧换好衣衫,我还等着你带来的东西呢。”
尚劼微微一笑,说了一声:“好。”拿起了那套他极度嫌弃的绿湖衫,急奔换衣殿。
宣辰殿是尚渊垣的寝殿,尚渊垣坐在软塌上,看着手中的列传,听着暗五的回禀,过了好一会儿,殿中沉默无言,暗五试探性的出声道:“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尚渊垣放下手中的竹简,低声道:“暗五,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暗五很是不解,“臣忘记了什么?”
尚渊垣沉声道:“一个暗卫的本分,”尚渊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暗五,“这,还用朕来亲自提醒你吗?”
听出了皇上话中的不满,暗五急忙回应:“臣知错了。”
“那就去暗卫司领罚吧,暗一,竹溪那,你去。”
“是,臣明白了。”
“是,”暗角处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暗五的额间滑落下几丝冷汗,走出去的同时,心里还想着竹溪到底犯了什么事,能让皇上指派暗一去监视她。
殿中,暗一回禀道:“禀报皇上,按您之前的给的法子,全海公公飞鸽传书,说赣州那边已经初见成效了。”
尚渊垣惊喜道:“好。”心里想着该给柳望七怎样的奖赏,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问道:“暗一,你觉着女孩子会喜欢什么?”暗一眼中一惊,不过很过就隐藏了下去,用自己嘶哑的声音说道:“这,臣也不清楚,”他试探性的说道:“要不您去问问太后娘娘?”
尚渊垣嘴里嘟囔着:“嗯,您说得或许是个法子。”窗外,一个身影闪现,暗一一个暗器飞了过去,墨泗接住了暗一的暗器,拱手道:“皇上。”
尚渊垣望着窗边的人,道:“你来了,那说明皇叔也回来了。”
墨泗不紧不慢地说道:“祁王殿下已经去太后宫中了。”
尚渊垣眼角一跳,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墨泗再一次说道:“祁王殿下,已经到太后的宫中了。”
尚渊垣叫唤道:“小泉子,去太后那说一声,就说,朕,等下过去与皇叔谈谈心。”殿外的小泉子应声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