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牍公公上前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了尚渊垣面前，“万岁爷，喝杯茶吧。”

尚渊垣扶着额头，挥了挥手。

“哎，”瞧着自家万岁爷的样子，全牍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后退了几步，招了招手，一名小太监熟练地走了进来，恭敬道：“全牍公公，有何吩咐？”

全牍撇了一眼角落里碎成一堆的瓷器，叹气道：“找人过来，收拾了吧。”

“是，公公。”小太监对于这样的安排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看了看角落的瓷器，不过，他估计内务府的戎公公又得哀嚎了。

果不其然，内务府的太监们前脚刚收拾完御书房的碎瓷器，后脚，内务府的戎公公瞧见抬回来的瓷器，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过去。

小雨子瞧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倒下去的戎公公，赶紧扶住了他，着急道：“师傅，你没事吧。”

太监们瞧见了戎公公的样子，手忙脚乱了起来，小雨子瞧着这些手忙脚乱的人，脸色一沉，“好了，”小雨子督了一眼边上的小太监，指挥道：“你们，快去取一张椅子出来。”

“你们，快倒一杯茶出来。”

小太监们愣了一下神，小雨子大吼道：“还不快去。”

听着这一声大吼，小太监们都缓过神来，赶紧去准备小雨子说得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椅子和茶都准备好了，小雨子小心翼翼地扶着戎公公坐了上去，双手来回抚摸着戎公公的背，让戎公公尽力缓过劲来。

终于过了半刻钟后，戎公公终于缓过劲来了，小雨子接过边上小太监手里的茶盏，递到了戎公公的面前，“师傅喝口茶，缓缓。”

戎公公双手颤抖地接过了小雨子的茶，茶盏抖动的发出了咔咔的响声，戎公公灌了一口茶水，心这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丝丝的颤抖，“小雨子。”

“诶，师傅，我在呢。”小雨子凑到了戎公公面前。

戎公公的手搭在了小雨子的肩膀上，眼里犹如木炭盆里的死灰一样，好像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样，“小雨子，数过了吗？”

小雨子自然知道自家师傅问的是什么，他的眼神闪了闪，欲言又止。

“说吧，师傅撑得住。”

小雨子将手掌举了起来，戎公公脸上一松，“五个？那没事。”

小雨子摇了摇头，颤声道：“不，师傅，是五十个。”

戎公公瞳孔一震，手里的茶盏瞬间落到了地上，碎裂声尤为清脆，戎公公又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瘫坐了下去。

小雨子赶紧来回推拿着戎公公的后背，着急道：“师傅，撑住。”，可惜事不与人愿，戎公公刚刚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劲，终于因为受不了这一个冲击晕了过去。

小雨子慌了起来，大喊道：“来人啊，快，快去找太医。快。”

内务府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